“好,一会吩咐厨房,牛不许他们弄,听我的调派。”这个年代不太有用调料的习惯。为了不腐败,不管啥肉,都整成大块子,先吊在锅灶上面熏了再说,乱致癌。“今天为夫亲自下厨房给你们弄吃喝。一会牛血别多吃,留好冒口,全当过年了。”
“能的,”颖含笑瞥了我一眼,“甩完了,还不进去。妾身到要看夫君弄个什么花花出来。”
身为关中人,吃牛羊肉是最拿手的,当年也认识些搞饮食行业的回民朋友,我虽然不是业内人士,但绝对是资深品尝人士。
胡乱刨了几口血豆腐,就吩咐下人准备各种调料,家里没有的就去药房抓,小茴香、大茴香、花椒啥的,药房比厨房齐全。
颖和兰陵也混热闹的跟了我后面,看我指东打西的指挥,掺扶着笑成一团。也难怪,这个年代的男子极少有进厨房的,虽然厨师几乎都是男人,但平日里没啥脸面,都吃的胖胖的被别人欺负,职业歧视。我则不同,没这些个讲究,平日里饭菜一旦不可口,就杀进厨房里激扬指点一番,没人敢说三道四,大家只当是这个家主锦衣玉食惯了,特别挑口,不好伺候。
“麻布给锅里煮干净,一会包了这堆调和。你去带人给下水都洗干净,啥?叫人拿去扔了?还不给我找回来!”太浪费了,这个年代都学会糟蹋东西了,一头牛多少下水,多好吃的牛杂碎啊。
颖赶紧过来把准备找下水的仆役叫往,“夫君,下水都给杀牛的人,家里一般不吃那东西,怪脏的。”
“哦,那算了。”给了人家就没要回来的道理了,没浪费就成,大不了再摔死个牛专门吃下水。“你和公主在厅里从,这里味道重,别熏到了。”她俩都香喷喷的女孩子,不太适合这个地方。
“骨头都剔干净,没我吩咐不许乱扔东西!”让人去了大锅,把调料和骨头都炖起来,的确是壮牛。光骨头都剔了好几筐子,怕能炖几十斤牛骨油出来。把牛骨油和面粉用1:7的比例放到大锅里炒熟,就是著名地牛骨髓炒面了,百十斤炒面够喝到明年开春。补钙补热量的,一家人都能长的瓷实起来,也弥补了颖不喝羊奶的缺憾。
让厨房几个大婶算了全府的饭量,开始烙死面饼,全府上地老少今天都开荤,牛肉泡馍管饱。一人两顿,不吃不行!要不是颖闻不了羊肉味,我早就折腾吃羊肉泡馍了,牛肉汤油厚,吃起来也香。
指派分工肉进锅炖上后,我叫下人收拾了三个大海碗出来,颖和兰陵面前一人墩上一个,碗的确大,我扣在头上能遮住鼻子。每个里面都放了几张死面饼了,准备教她俩掰馍。
碗太大了,成天捧了小玉石碗吃饭地二位闺秀有点不太习惯,兰陵还仔细的把碗捧起来,傻傻地对着自己的脸估了估市寸。看来她和我一样的毛病,见了大点的容器就用自己的脑袋先估摸估摸。要不然她就是首先想到了脸盆子一类的东西。
颖倒是先反应过来了,犹豫地问道:“夫君,您想用这个东西吃饭的啊?”
“啊!”我机械的点了下头,被颖的这个说法搞了一楞,碗不是用来吃饭是干啥的?问的奇怪,“就用这个吃啊。”
“哈哈。。。”兰陵听了我俩的对话,终于不顾身份的大笑起来,然后颖也受了兰陵的感染,俩人笑地抱了一堆,笑声惨烈,让人听的担心,有随时窒息的危险。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俩神经病,不知道她俩发那门子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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