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在里面吗？”季眠开口问道。

“进来。”粗噶的声音响起，似乎已经等候季眠多时了。

季眠推门走进去，就看见宋义祥还是坐在那把椅子里面，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异常，头发已然完全的花白，瘦骨嶙峋，眼窝深陷，像是很久都没有打理自己了。

“老师，这是我的论文。”季眠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办公室，依旧和昨天一模一样。

整个六楼的实验室，似乎只有这一间的时间线还在照着昨天的时间流逝，只是宋义祥的时间线却一晃好几十年。

“拿过来我看看。”宋义祥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太好了，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季眠将打印好的论文放到了宋义祥的桌子上，又去拿水杯接了温水，放在宋义祥的面前。

宋义祥看起来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季眠的论文之中，口中喃喃自语，完全没有在乎季眠放在手边的水杯。

“老师，喝点水吧。”季眠轻声打断了宋义祥。

听到季眠嗯话，宋义祥一怔，抬头看向季眠。

他的眼中带着久违的狂热，像是这篇论文给他带来了勃勃生机，他咧开嘴笑，看起来愉悦极了。

季眠这才看到，原来宋义祥有几颗牙齿已经掉了，他也没有安假牙，就让他空着，看起来更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不是德高望重的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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