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抖得更筛子一般的兵科给事中时光亨,从殿门一侧走下去。杨帆贴着白发苍苍的时光亨,道:“时老,我说得不曾有错吧。除了弹劾,你什么都不会”
朝中之人,都看着杨帆,恨不得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这一次,却没有了当初那样死谏之人。当初的教训已经告诉了他们,这样的方法,对杨帆不奏效。那何必白白豁命出去,落下个不是呢。
杨帆是最后一个走出皇极殿的。他是单干户,即使是当初徐光启、孙承宗还有李道在朝,都没一个是和他真正志同道合的。
骆养性走到身边,道:“恭喜侯爷了。”
“我这侯爷啊,恐怕还是不稳当啊。”杨帆笑了笑,跟着骆养性往御书房走去。等骆养性刚要走时。杨帆叫住了他,道:“骆指挥使。麻烦今夜盯着点时光亨,免得我这爵位上,再沾染不干不净的血,还要替人背黑锅。”
骆养性笑了笑,“明白。”
当初的方有成,就是一个牺牲品,这一次,也许就轮到时光亨了。
杨帆刚走进御书房,便看到朱由检似乎在吃着点心。便道:“圣上还在进餐,那微臣就不叨扰了。”
“行了。”朱由检面带怒色,道:“坐下吧。先给朕说说你那个安排。朕昨夜想了一晚上,确实该有个了断,就是不知道这直捣黄龙,如何才能够一举拿下。”
杨帆道:“林丹巴图尔是狼子野心,在下明白。但这一次合作,是他们察哈尔部最后的希望。我们可以不玩,因为我们还有这个资本。但是他不玩不行,圣上您应该知道这漠南诸部都已经归降后金了吧。这察哈尔部所说西迁,但依旧是皇太极心头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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