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将我放在眼里,必将因此付出代价。”
魔童吸收塔中的九泉法气,皮肤上的经文铠甲,重新浮现出来。他向前迈出一步,操控数十丈高的魔塔,向唐晚洲攻伐而去。
唐晚洲向后爆退,避开这一击。
血塔轰的一声,将她前方的大地,打得沉陷。
十里外,李唯一出现在一片破碎的焦土上,观察远处的交锋,调动法气抓住先前坠落于此处的药王炉的一只炉耳,猛然掷向唐晚洲。
唐晚洲跳跃至半空,抓住飞来的药王炉,法气从祖田中浩浩荡荡的涌出。顿时,炉火重燃,上万个经文飞出,释放出来的热量,将地面的泥土烤得熔化。
“轰!”
九层魔塔和药王炉对碰在一起,血光和火焰分割夜幕。
撞击声犹如天钟鸣响,数百里外的城镇都能听见。
“轰!”
地面出现大量裂痕,地底的血河倒灌向地面。
二人乍分倏合,皆持重器砸下。
法器上的一个个经文,在碰撞中,足可飞到数十里外。
唐晚洲很强势,哪怕对方战器和法气占优,仍是步步向前,将魔童打得不断后退,口鼻流血不止。
“轰隆!”
第五次碰撞,魔童被一层层劲浪震得血肉要分离一般,彻底扛不住,身体脱离九层魔塔,向身后抛飞出去,撞入进一座土丘中。
唐晚洲飞到九层血塔的塔顶,眼神冷锐睥睨,隔百丈,斩出一道划破夜幕的刺目剑光,落在魔童身上。
“绝念!”
这一剑,不仅是剑气。
更是剑意。
直斩魂念。
“啊……”
土丘被剑气掀开,立即又被寒霜封冻。
魔童魂念受创,发出不甘至极的惨叫声。
啪的一声,他一拳打碎冰霜,从地底爬出,双手发抖,咬牙死死盯着塔顶的那道高挑身影:“想杀我,你也得死。今夜,你必死……”
……
百里外,郦族超然和郦神通,站在宽阔的江边,身后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地。
郦神通感叹道:“唐晚洲不愧是凌霄生境千年来最璀璨的年轻星辰,魔童居然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这样的天之骄女,放眼浩瀚无边的瀛洲,也是巅绝吧?”
“既然如此璀璨,那就让她熄灭在今夜……”
郦族超然此话刚落,眼神注视向大河对面的密林,在幽深和黑暗中,看到一道高大雄伟的身影,不禁心惊肉跳。
那身影,仿佛已经站在林中很久,又似刚刚才出现。
“是你,你怎么会在府州?”郦族超然语调中充满惊讶。
那高大身影,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浑身散发霸道邪傲的气场,长发编织成一缕缕束向脑后,面孔就像天工巧雕而成,与神殿神庙中硬朗俊美的神象无差。
他略显铜质的皮肤散发炫目光泽,双臂颀长,手掌宽大似拥有托举天地的伟力,鼻梁犹如北境最高耸的雪山,轮廓分明,连接向那双霸气凌厉,却又丝毫不显露内心的双目。
如此卓绝的气场,让旁边的郦神通心神受慑,欲要跪伏。
北境第一强者,唐狮驼,注视对面的郦族超然,唇锋开阖:“郦龙树,杀我女儿,可有想过后果?我来告诉你,郦族就没必要存在了,而你,哪怕逃回魔国,我也一定横渡幽境斩你。”
他语调中充满不可置疑的决心,带给郦龙树巨大压力。
郦龙树心思百转,很快明悟唐狮驼出现在府州的原因,必是在密谋攻打稻教总坛。他定住心神,冷笑:“唐狮驼,你就不怕麒麟奘趁机袭击你北境大营?”
“它敢去北境,就不怕西海王破它西境大军?”唐狮驼道。
“与太子为敌,坏他大事,你们北境好自为之。我们走!”
郦龙树卷起身后的郦神通,化为法气云烟,迅速消失在冰雪原野上。
……
唐晚洲将九层魔塔收起,化为一座九寸血色小塔,托在手心,瞥了一眼趴在冰雪中的魔童:“好像接了我很多招,也罢,本君说到做到,今日便饶你不死。左丘令你把他带回凌霄城,献给三宫主,领赏去吧!”
左丘令哪不知道她的心思?
在场几人,都能看出,九层魔塔才是解决子母泉隐患的关键。
而杀魔童,是后患无穷的事。
左丘令道:“少君这般祸水南引,不厚道吧?”
“随便你们,反正他是三宫主要的人。”
唐晚洲径直离去,与数十里外的李唯一汇合:“跟我去北境吧!以你的才智,加上执掌的底牌,在唐庭大营必定大有作为,我可以给七小只提供足够的资源助它们迅速成长。凌霄城大战必将载入凌霄生境史册,若人族战败,固然天崩地裂。而若人族取胜,接下来将是我雪剑唐庭和左丘门庭南北分天下。”
李唯一盯着她那双明亮且灼热的双眼,内心陷入复杂的情绪漩涡中。
远处的雪原上,山丘大小的一狮一驼,行进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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