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辜负伯母的信任。”
董氏看着丝毫没有架子,一副晚辈做派的男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啊。
早知道沈太傅是见色起意之人,她就算无法将珠珠教的知书达理,但至少不会如此无法无天,离经叛道。
委屈沈太傅了啊。
“淮安啊,你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告诉伯母,伯母给你做主。”
沈致渊笑意加深,“多谢伯母。”
看着其乐融融的两人,谢曦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娘,到底谁才是你女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致渊是你生的呢。”
董氏老脸一红,她哪里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
“胡说八道什么!”
“一个女婿半个儿,淮安在我心里与你没什么不同!”
谢曦和刚欲说什么,就听见一道爽朗的声音由远而近。
“母亲,妹妹,原来你们在亭子里乘凉,让我……”好找。
到嘴边的两字,在看见沈致渊的那一瞬,被硬生生的吓了回去。
扑通。
本能快于意识,麻溜的跪了。
“参见沈太傅。”
董氏表情怪异,轻声道:“文卿,都是一家人,你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贺文卿俊脸发白,瑟瑟发抖,欲哭无泪。
“母亲,我跪着舒坦点。”
扑哧。
谢曦和很不客气的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发髻上的步摇丁玲作响。
“哥哥,你给你妹婿跪什么,照理来说,他还得叫你一声兄长,给你行礼呢。”
一想到沈太傅给他行礼,贺文卿打了一个激灵,他还不想英年早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尊卑有别。”
沈致渊放下茶盏,淡淡道:“兄长请起吧。”
贺文卿瞳孔骤缩,双膝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向男人。
“兄,兄长?”
沈致渊面色平静,说得坦荡。
“你是曦和的兄长,自然是我的兄长,兄长不必在意,在家中自然该以亲属关系称呼。”
“在外,另当别论即可。”
全场寂静。
不只是贺文卿惊住了,连董氏与谢曦和都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屈尊降贵到如此程度。
又不是亲哥哥,只是未见几面的继兄,而且无论是地位还是年纪,都差了那么多。
谢曦和眼眶微红,率先打破僵局。
“哥哥,怎么还不起来,总不是想让沈太傅亲自扶你吧~”
贺文卿一听,麻溜的爬起来,然后就想开溜,“母亲,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望您。”
他抬腿就想跑路,却被叫住。
“慢着。”
贺文卿背影僵硬。
沈太傅难道还记着昨日之事,想惩罚我?
“今日登门拜访,给兄长带了前朝威武将军的兵书手札,若兄长有何不懂的,可以请教我。”
贺文卿眼睛都亮了,激动不已,“威武将军?就是那个百战百胜的威武将军?”
沈致渊颔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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