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耳畔又传来怒斥声。
内容她已经听不清了,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人的无奈与烦躁。
被褥被掀开,裤腿被挽起,冰冰凉凉的东西涂抹在伤口处。
浑身舒坦了。
她满足的喟叹一声,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醒的时候,都有种不知今日是何夕的错觉。
环视一周,
看着室内简陋的布置,脑袋瓜子慢慢清醒。
艹。
怎么还在太傅府?
她叹了一口气,穿好鞋子下床,走到门口,方才发觉小腿不痛了,她连忙挽起裤腿,看到伤口已经结疤,短短一夜,红肿发炎的伤口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连口腔里的刺痛麻木也消失了。
她愣了愣,这是宫廷秘药才有的效果吧?
咯吱。
她打开房门,入目是刺目的太阳,灼热的阳光倾泻而下,晒得花草耷拉着脑袋。
艹。
不会睡过头了吧。
大伯和沈致渊谈得怎么样了?
她拔腿就往书房跑去,轻车熟路,一把推开门,男人正在书桌前闭目沉思,见她闯进,拧紧了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开口训斥。
“没规矩!”
谢曦和眨眨眼,“我大伯呢?”
沈致渊淡淡道:“回去了。”
谢曦和傻眼了。
“不,不是,你们这么快商议好了?”
沈致渊轻描淡写道:“有势力名单,知幕后凶手,利益并不冲突,联手解决并不困难。”
谢曦和沉默了。
很想问,你知道你们前世被昌平王玩得死去活来的绝望痛苦吗?
到了最后,她只说了一句。
“那我也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致渊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沉了沉。
“你留下。”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
“你大伯也同意了,说让你乖乖待在这里听我教导,他回去准备婚礼。”
婚礼?
大伯这是在威胁我?
不,不是,我就这样被水灵灵的卖了?
谢曦和强撑着挤出笑容,谄媚道:“我这人冥顽不灵,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墙的烂泥,您老又公务繁忙,怎么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还等着您老呢。”
“您放心,我今后一定安分守己,绝不让您老再烦心!”
“您老就放我一马?”
开口闭口您老,沈致渊脸都黑了。
“我说了,什么时候改掉你的坏习惯,什么时候回去!”
谢曦和烦躁,“我这人贪财好色,看见美男都走不动道,沈太傅不怕我对你意图不轨?”
沈致渊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道:“你哪只手乱动,我就打断你的哪只手。”
“你大可试试。”
谢曦和沉默了一瞬。
“我想出家了。”
沈致渊凉凉的睨了她一眼,“等你六根清净,我亲自送你进去!”
谢曦和要疯了。
“沈致渊,你不会喜欢我吧?不然你又何必死缠乱打,非要强求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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