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入了府。
谢曦和看着那大片大片的幽暗竹林,意识有一瞬恍惚。
前世,这片竹林早就不在了,被砍掉,种上了她喜欢的花草,修建了奢侈华丽的珠玉阁,将那份雅致宁静破坏的干干净净……
沈致渊立在她身后。
“害怕?”
谢曦和敛去满腹心思,“沈太傅高估我了,我可不是什么温婉娇怯的小姐,我这双手沾染的血可不少。”
说罢,她抬步穿越黑黢黢的竹林,走到分岔口时停下。
“劳烦沈太傅带路。”
“这边请。”
修长挺拔的身躯席卷着夜风从她身边穿过,看清他走的路,表情有些怪异。
正厅不在这个方向啊。
难道太傅府还有她不知道的什么密室?
谢曦和心情更不爽了,尤其是每走一步都拉扯着小腿的伤口,让她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狗男人,狗男人!
一边走,一边默默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嘶。
沈致渊不知何时停下,没看路的谢曦和一头撞了上去,硬朗的后背撞的她眼泪狂飙。
男人不悦道:“莫要三心二意。”
谢曦和捂住撞红的鼻尖,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老师,我们非亲非故,管那么多干什么!”
沈致渊薄唇紧抿,声音微凉。
“你的老师是谁?竟然教出你这般不敬尊长,出言不逊的学生!”
谢曦和阴阳怪气道:“我的老师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怎么?沈太傅,你也想挑战自己,让我这个顽劣学生改邪归正?”
沈致渊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未尝不可。”
还不待她搞清楚他的意思,只听他道:“到了,谢三小姐先进去洗漱清清脑子,再谈论正事。”
谢曦和冷声道:“不用,我脑子清醒的很。”
沈致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满身酒臭味。”
谢曦和磨牙,“你嫌我臭?”
沈致渊默默后退几步,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意思不言而喻。
“……”谢曦和。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门而进,可入目简陋的内室,还是让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浴桶,什么也没有了。
床上放着一套保守的女士衣裙。
浴桶里热气腾腾,旁边还放着几桶滚烫的热水,毛巾,胰皂一应俱全,显然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暧昧情节全部扼杀了。
牛逼。
果然爱与不爱就是那么明显,前世,那狗男人可没那么细心!!
砰!
谢曦和一脚踹拢房门,力道极大,房子似乎都颤动了一下。
“……”沈致渊。
一炷香后。
谢曦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房间走出,浑身散发着热气,与她冷若冰霜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在院子中饮茶的沈致渊,抬眸看去,眉头又拧了拧。
“深夜微寒,谢三小姐还是先擦干头发吧。”
“不会!沈太傅难道不知我谢家嫡女身份尊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绞干头发的事情,轮不到我亲自动手。”
“……那便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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