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约杜翰文三个小时后会面。”葛姐放下电话，声音像是带着冬日的冰碴，咯吱作响。揉碎手里的文件，丢进垃圾桶里。这两人真这么干了，他们想把我踢出局。

杜翰文如约出现在昨天喝茶的办公室，再次感受一次低气压的感觉并不好，但又是逼不得已，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你们能做到吗？”葛姐看着杜翰文，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能。”杜翰文拉开椅子坐下，“当然能。”

“证据呢。”

杜翰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推过去。“昨天我跟言程旭见了个面，聊了聊天。虽然他爆了我很多料。但在里边，同样也有葛姐很多有意思的话。”

葛姐并不想听，也用不着验证真假，更没有摧毁这支近在咫尺录音笔的想法。这都是没有意义的行为，杜翰文敢拿出来，那一定经过处理。摆空城计有意思吗？有些事是要上法庭才能最后解决的。举证的时候，这是关键证据。真假很容易判断，甚至只要造假，质疑证据真实性，也能带来特别的效果。至于言程旭能说出什么。葛姐有充足的认识，何况冯嘉瑞跟自己的关系，或者说跟富鸿的关系，是可以轻易查明的。

原来自己露出的破绽在这里，一个弃子，忽然间成了最重要的证人。葛姐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吐出两个字来，“废物。”

“这么说可能对他有些不够公平，起码他也帮我们赚了不少钱。”杜翰文摊摊手。

沉默，葛姐在思索，在考虑着各种情况。无疑现在自己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但这并不代表两人想把自己踢出局就容易了。如果要闹上法庭，这案子短则数月，长则用年计算。自己咬咬牙损失的起，但一旦被法庭受理，合同冻结，损失不起的是这对姐弟。

但这是一笔生意，不是小孩子打架，意气相争的事情。可米睿智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是富鸿收入的支柱，损失这个实际上的垄断组织，公司的损失将是摧毁式的。甚至会引起连锁反应，富鸿虽然家大业大，可也不是安安稳稳，失血会让闻到腥味的家伙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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