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年做过指示的老领导,站在包飞扬的角度来看,依他对这位老领导做事的风格来分析,老领导的本意也不是要抹杀那些军人和学生的功劳。而是对当时做出决策的人进行批评。客观地说,老领导的批评很到位,尤其是在那个时代。如果放到现在的话,面对百年一遇的特大风暴,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肯定是第一位的,提前进行人员财产的安全转移,是面对即将到来的灾害的必要做法。
但是在那个时代,这位老领导的话显然被误解和放大,以至于误会一直延续至今。
当然,这些都只是包飞扬的分析猜测,事实上那位老领导以后并没有再就这件事发表意见,他大概都已经忘记了这样一件事,也没有人有机会将后来在新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对当年烈士的追认看似是一件小事,不要说老领导当初就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有过,现在也未必会计较。
但是老领导不计较,却不代表他的下属亲友也不计较。当年老领导做过指示以后,有很多人也跟着发表了意见,甚至是更加激烈的意见,所以才会导致事情后来的走向,他们如今有的已经身居高位,很多人为了媚上揣摩上意,也会主动进行打压,这才是让很多有关这件事情的上访屡屡受阻,地方官员视为畏途的原因所在。
所以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才会显得特别复杂和敏感,因为触动的并不是一个或者几个人,而是一张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包飞扬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是要有交代,这是告慰亡者所必须要做的,总不能让那些活着的人还要带着遗憾和不甘离开。”
戴晋荣盯着包飞扬看了片刻:“你应该知道,这其实并不重要。”
“当然很重要。”包飞扬摇了摇头,戴晋荣的意思是说他这样的想法对于一个官员来说,可能并不重要,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厚黑,而不是意气用事。
包飞扬说道:“戴老师,你也说了,我不是那种年轻冲动的风格,我既然要插手这件事,那我就肯定会尽量妥善处理,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然,有些事情,该做的还是要去做,我也不会退缩。”
戴晋荣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你有很多事情都很冲动,虽然你最后处理的结果都还不错。比如对五滩事件的处理。”
戴晋荣哈哈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尽管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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