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堂兄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要做了这件事。我以后在家里就抬不起头,我老子他也能用拐杖打断我的腿,这事我不能够。”
徐景帆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这个包飞扬应该是一个还算开明的领导。他跟你的那些话,也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并不是一定要逼你跟自己的亲属决裂,听起来更像是逼迫你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不再支持吴玉明,如果你做出这样的表态,或许也能够赢得他的谅解。”
“就这么简单?”吴玉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也许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徐景帆道:“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只能让你摆脱现在的麻烦,距离你得到包飞扬的信任,甚至得到投效的机会还很远。”
吴玉诚摆了摆手道:“那就够了,我还真不敢奢望得到那样的机会,伴君如伴虎,跟着这么一个阴险的领导,不定哪天就被当成替罪羊给卖了。”
“哈哈,言不由衷了吧?”徐景帆笑着道,他和吴玉诚碰了一下杯子,喝过酒以后接着道:“其实我听到的情况跟你的恰好相反,这个包飞扬对自己的人还是挺关照的,而且像他这样的干部肯定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否则以后谁还会跟着他干?”
吴玉诚笑了笑,他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这个道理他也懂,但是他也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或者非常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让他背上坑害自己兄弟的恶名去向包飞扬投诚,这种会让他一辈子都要背负沉重负担的事情,他还是不想去干,哪怕从法理上,从情理上来,他都有正当的理由,他也不准备干。
“算了,我看我还是跟着你混吧,要是我真的在体制内呆不下去,我就辞职,去投奔你。”
徐景帆举了举酒杯,与吴玉诚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玉诚啊,咱们是好朋友,我就跟你直了,你来,我依然欢迎,但要是你真的恶了这位包飞扬,你以后就不能在海州市做了。倒不是包飞扬会盯着你穷追猛打,但是愿意这么做,愿意向他提供投名状的人多了。”
吴玉诚微微一愣:“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以后在海州市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那倒不会,只是向上发展的路断掉了。”徐景帆摇了摇头。
听到徐景帆平淡的声音,吴玉诚心里不出的难受,他去年刚刚过的三十岁生日,今年才算三十周岁,俗话三十而立,吴玉诚对自己三十岁时候的情况并不满意,他也想有发展。
“好了!”徐景帆伸手拍了拍吴玉诚的肩膀:“其实我刚才的话还没有完,我包飞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你不要再搅合到你堂兄的事情当中去,你有投名状当然更好。你没有投名状,他也未必不会用你,所以我觉得你明天还是去上班,向他表达一下你的态度,然后看看他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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