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好了，让你聪明脑瓜带着我们啊。”
凌司调笑道。
宫伊失笑，摸摸凌司的头。
“睡吧。”
…。
第二天一早起床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感受到了差别对待。
起床是用喊的，吃饭是没有菜的，就连免费的汤都是只给了汤没有料。
早饭如此，午饭也如此。
时不时还要面对其他人的言语嘲讽。
像什么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他们就是有钱不懂我们穷人的悲哀……
等等。
颜乐甚至遇到有人会故意在吃饭的时候撞他们，不过被颜乐躲了过去他自己吃了亏。
下午又听完一节讲座后，十个人聚在凌司和宫伊的宿舍，他们随便找地方坐下。
然后人手一份泡面。
别以为不给他们饭吃他们就没得吃。
想让他们饿肚子削弱他们的精神。
想都别想。
颜乐甚至还买了薯片。
他嘎吱嘎吱吃着。
符小没忍住上去拿了几片。
然后……他也买了一袋。
谭一凡对这两个孩子气的人有些无奈。
不对，有一个真是孩子。
他道，“一会儿那个什么李经理就该把我们叫过去了。”
“所以……”
“他会对我们说些什么？”
“要怎么洗脑我们？”
他们一头雾水。
但是实际上其实还是有些担忧。
昨天晚上他们就差点栽在上面，今天针对他们几个的岂不是更厉害？
几人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
郑权和那两个新人从头听到尾，也是没有任何头绪。
裴虎依旧盯着凌司看。
傻啦吧唧的。
很快，有人来带他们过去。
他们把自己制造的垃圾藏了起来，开窗把味道散出去后这才跟着人走。
凌司拉着宫伊跟着他们走。
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你们进去吧，李老师在里面等着你们。”带他们来的人表情冷漠，完全没有情绪。
他们走了进去。
房间很空，也很暗，李经理坐在一把红色的椅子上。
他的前面，摆了十张垫子。
有些压抑，
李经理笑着对他们招手，“快过来，坐。”
他指着前面的垫子。
符小心里毛毛的，下意识抓住杨胜文的袖子。
杨胜文拍拍他示意他安心。
凌司对这副场景也是眉头微皱，“要不还是直接杀了吧。”
宫伊不知道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凌司这么说，他道，“如果不可控，你就动手。”
凌司点头。
几人坐在垫子上。
李经理看到宫伊被人扶着才挨着垫子坐下，笑道，“原来我们的新人里还有盲人啊。”
“不用因为自己眼盲就轻视自己，身体有残疾同样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赚钱之路，就像我之前有一个学员啊，他……”
宫伊直接打断他，“我知道，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李经理，你还不开始吗？”
李经理的话被截住，有些难堪，但很快那种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他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在步入正题之前先玩个小游戏吧，”
“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一张纸，在纸上面写下你最爱的十个人的名字。”
李经理把纸发给他们，又给每个人递过去一支笔。
“写上吧。”
谭一凡有个疑问，“经理，我有问题。”
“你说。”李经理道。
“如果没有十个人呢？”谭一凡问道。
颜乐嬉笑道，“是啊，要是不够十个怎么办？”
“我的心里可装不下那么多爱人。”
李经理有些咬牙切齿，“不用爱人，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就可以，任何喜欢都行。”
“哦。”他们闭嘴了。
符小扒了扒杨胜文的手，“你写了谁，让我看看……”
“不许交流。”李经理有些破防。
符小：“哦。”
他们一个一个动笔。
过了十分钟，李经理道，“好了大家都写好了吗？”
“嗯。”
“好。”李经理坐回那把红色的椅子上，“大家看向我，我们的游戏现在开始。”
“现在……”
“大家闭眼。”
凌司有些不耐烦，嫌弃着闭上眼睛，但还是分神听着这个李经理到底要做什么。
其他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宫伊感觉不到身边任何人的存在，没有凌司的气息。
他有些不安，但还能稳住。
李经理开口的第一句话，宫伊好像听到了这滴水声。
“现在，你在一场游戏里……”
众人：不用你提醒，他们知道。
“你的手上有一张纸，上面有十个名字……”
“第一关的游戏规则是你要在纸上把一个人的名字划去，这样你就能通过第一关……”
李经理的声音好像从很远传来。
“只不过，在你挂掉名字的一瞬间，名字对应的人也会死掉……”
“现在睁眼，把名字挂掉。”
他们照做。
“闭眼……”
“第二关需要划两个人的名字……”
“……”
“睁眼。”
其他人继续照做。
“……三个人……”
“睁眼。”
划去了六个人的名字后，已经有人撑不住了。
那两个新人泪流满面，拿着笔的手颤抖着把人名划掉。
郑权皱眉，但是眼眶微红。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
然后，李经理又开口了。
“现在……划去你最爱的人那个名字，这样，你才能从游戏中活下去……”
颜乐哭泣着把纸扔开，“我不玩了，他不能死。要死也是我死……”
就连凌司也久久不能回神。
宫伊把纸放下，想去寻找凌司。
却被李经理拉开。
“你发现了是吧……”
宫伊没有挣扎，“你放开我。”
“你知道他们被催眠了。”
“你个瞎子还真碍事……”
“少了你一个也不会被人发现的，你说对不对？”
“等彻底洗完脑，他们也不会记得你是谁……”
宫伊再次道，“放开我吧……”
他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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