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亲戚多,小孩子自然也多。
何疏月结婚了,就是长辈了,和往年收红包不同,今年,她得派红包。
她的红包,谢屿司都替她准备好了,比往年的都厚。
身为谢家新任主母,她自然要早些去蝠厅。
那些谢家的亲戚,何疏月在婚礼上都见过的,她记性很好,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
就连抱在手里的小婴儿,她都记得别人的乳名。
应付这样的场面,何疏月一点也不会觉得棘手。
她自小就应付惯了的,颇有些八面玲珑的味道。
小孩子们收了她巴掌厚的红包,抱都抱不动了,一个个笑得嘴都咧开了。
自然,夸这位新嫂嫂,新伯母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何疏月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谢屿司就这样陪她站着,一只手实在握着她的手。
谢蓝伊、谢开霁和谢今歌也都收到了红包。
谢蓝伊月份已经很大了,过完年就要临盆,何疏月没让她起身,而是自己走过去,把红包放在她手上,说是提前祝福小宝宝的。
她这才肯收。
谢开霁收红包时有些不满,抗议了几声,埋怨大哥还把他当小孩子。
谢屿司语调平平道:“给你红包还有话说?”
他明明连眼睛都没瞪一下,但谢开霁立刻闭了嘴,低着头,看着垂头丧气的,但语气却变成了欣喜音调:“谢谢疏月嫂子!”
谢屿司几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神色依然清淡:“下去吧。”
何疏月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你会不会对谢开霁和谢今歌太严肃了一点啊。他们好怕你哦。”
谢屿司偏过头,温柔地看向她,也压低声音:“那你怕不怕我?”
何疏月摇头:“你又没有凶过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何疏月从一开始,就没感受过谢屿司这个人身上有任何戾气,从来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翩翩君子,很好说话的样子。
她自然没有怕过。
谢屿司点头,正色道:“你不怕我就说明我这个人性子很好,很温和,他们怕我那是他们自己心虚,不用管他们。”
何疏月愣住了。
明明是歪理,可他偏偏说得理直气壮,好似本就是如此一般。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才是。
谢屿司和何疏月坐在晚辈这一桌的主位上,底下弟弟妹妹们众多,开宴后,不少成年了的弟弟妹妹都过来和新嫂子敬酒。
自然都被谢屿司挡了下来,替她喝了。
以往,这样的宴席,他们可不敢这样跟谢屿司敬酒,对这位年纪轻轻便掌管启盛航线的男人,他们是从心底敬畏的。
甚至,他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和谢屿司坐一张桌子吃饭,虽然都是同辈,但也和长辈差不多。
但今年不同,今年有新嫂子了,他们也不去敬谢屿司,偏走过来敬何疏月酒,又满口吉利祝福的话,何疏月一一应了,这酒自然也不好拒绝了。
谢屿司来者不拒,通通喝了。
何疏月隔着巨大桌子,和坐在对面的谢今歌对视一眼,一脸心事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刚刚在饭桌上,谢今歌突然给她发了消息,想找她借一个亿……
那晚,谢今歌突然说要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卖给她时,她就疑惑不解。
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把谢今歌逼到变卖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和包包上去。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