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被砸得重重吐出了一口水,她捂着自己的胸膛,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止不住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岸边显得格外突兀。余光看到少年要走,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心中只被一种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填满,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他的腿,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沈既白蹙眉瞥向她,冷冷说道:“放手。”
江稚鱼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眸中满是哀求之色,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怜,
“少侠,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您看您都把我从水里救起来了,您能不能先带我离开这儿呀?我可以给您钱的,只要您带我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惶恐,在这寂静的岸边回荡着。
沈既白却仿若未闻,伸手便去掰开江稚鱼紧紧抱住他腿的手,毫不犹豫地抬脚继续往前走。
江稚鱼望着沈既白决然离去的背影,咬了咬下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朝着沈既白离开的方向追去。
“少侠,你等等我!”江稚鱼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锲而不舍。她知道,追兵随时可能还会回来,没有沈既白的帮助她根本逃脱不掉。
沈既白听到身后的呼喊声,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加快了步伐。他本就不想与这女子有过多的纠葛,今日救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江稚鱼见沈既白越走越快,心急如焚。突然,她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膝盖也传来钻心的疼痛,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抬头望着沈既白越来越远的背影。
“少侠,我知道我可能让你厌烦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呀。”
江稚鱼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无助与惶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家中遭遇了好大的变故呢,如今还有歹人要追杀我,你若不帮我,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边说边抬起小手抹着眼泪,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瘦弱的身躯晃了几晃,差点又一次跪倒在地。她咬着下唇,努力稳住自己,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白皙的脸颊上,狼狈又可怜。
沈既白没有回头,冷漠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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