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做将军夫人,要在他还是小兵的时候,就嫁给他!身为江南首富的女儿,浮宁宁深谙投资之道。
自己赌赢了!
现在只需要防着“有人”,绕过监管,偷偷购买股票,吃下比自己高的股份。就能安安稳稳等来最后的分红。
浮宁宁心里美滋滋的,一下午的时间,吃光所有龙井茶酥。到了晚饭时间,都没吃上几口,就全部便宜了某个没脸没皮的大胃王。
“这多不好意思,这多不好意思!”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干饭的速度,是一点都没慢下来。
浮宁宁小口小口地喝着鸡蛋羹,心里想着:知道不好意思就行,以后你必须加倍补偿给我!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
苏牧舒服地伸着懒腰,合上课本,他已经把慕芊凝给的笔记本,全部预习完毕。虽然只是理科,但理科才是预习的重点。
文科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外加一点点灵性,大家分数都差不多,很难拉开差距。
苏牧捧着一叠厚厚的笔记本,放在慕芊凝的桌上。她的男性同桌非常识趣,书包还没收拾完,便拖着东西离开座位。
你可以质疑苏牧现在的学习能力,但是你不能质疑他的战斗武力。每次校运会老洪头可全指望,这根独苗争光。
哦,还有讲台左护法,王林。
慕芊凝皱紧眉头,“看完了?”
她担心小牧在忽悠自己。
苏牧坐到她身边,认真地点着头。
慕芊凝还是不信,但看着他自信笃定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收下了自己的笔记本。不过,她从试卷里抽出一张数学试卷,指着附加题的最后一问。
“这道题怎么做?”
她空着,显然不会。慕芊凝想了一个晚自习,也没什么好的思路,又不想通过暴力演算得出结论。
先不说能不能算对,反正考试时是一定来不及的。
“来,我教你。”
预习完后的苏牧,觉得自己强的可怕,拿起一张草稿纸,简单思考十几秒,在纸上随便写写画画,得出完整的解题思路。
慕芊凝将信将疑地听着,虽然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对于苏牧的解题思路又找不到错处。
“你开窍了?”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牧一巴掌拍在她,“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上,吹牛说:“龙场悟道,听说过没?我是咖啡馆悟道,成就数学圣人。”
慕芊凝难以置信,她看向暗中观察的浮宁宁,指了指试卷,像是在问:你教的?
浮宁宁拿起自己的空白卷子,摇摇头,很明显附加题的最后一问,她还没算出来。
两个情敌交流的时间,苏牧已经收好东西,准备回家,路上和好兄弟王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慕芊凝看着嬉闹的男孩,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是啊,他可是跳级中考、一举夺魁的神童啊,既不是“江郎才尽”,也不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小牧,你等一下我!”
她如梦初醒,收好书包快步追上,问:“要我送你回家么?”
王林看到,识趣地说自己要去厕所,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不愧是能和苏牧玩到一起的人。
“我自己骑车回家吧,不然明天早上就要跑来了。”
其实苏牧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虽说老洪头已经不管我了,但也不能老是旷课。你说对吧?”
“嗯。”
慕芊凝眼神有些落寞,情绪十分复杂,患得患失地问:“是在责怪我周五没送你吗?”
“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
两人走进车棚,苏牧推出自己崭新的自行车,“其实那天还是挺谢谢你的,你看,新的自行车。”
如果自己没坐夏沫的车,就不会认识齐明,说不定后面也不会卷进杀人案,也就不会有未到账的奖金,以及这辆崭新的自行车。
“最后你怎么回家的?”慕芊凝问。
“当时正好夏沫也在等车,她就把我送回去了。”苏牧老实回答。
“谁?”
“夏沫?”
苏牧或许不清楚夏沫的具体身份,但慕芊凝却十分清楚。
她想起苏牧刚刚那句“其实那天还是挺谢谢你的”,立时觉得异常讽刺,小牧是在说:因为我的拒绝,他才能认识夏沫吗?
“她……”
慕芊凝紧张不安地捏紧小手又松开,继续捏紧、松开,最后问出一句:“她好相处吗?”
同为女生,她自然知道,夏沫是怎样一个难相处的人,她好像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感兴趣。
别的女生总是三三两两地结伴成行,整个学校唯独夏沫,像是遗世独立般的存在。她与任何人都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金伦加鸿沟”,没有人可以跨越。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苏牧上她的车?
慕芊凝想不通。
“怎么说呢?”
苏牧仔细回忆着,这几天与夏沫的相处,她是一个矛盾的人,有时很冷漠,人越多越是冷漠。有时却也很俏皮,人越少越俏皮。
她似乎非常注重,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尤其是地位高的名流。
“我感觉是挺好相处的。”苏牧吃不准她的性子,只能凭着本心的感觉,说出真实感受。
他很少有相处不来的人。
慕芊凝鼻子微微一酸,刚才感谢自己拒绝送他回家的话,越想越难过,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最心爱的小狗走丢了。
“阿姨的车到了。”苏牧指着那辆保时捷。
慕芊凝本打算再次发出邀请,却看见话题中的女孩,面色冷淡地走过来,她没看任何人,直直走近苏牧。
“钥匙。”夏沫语气生冷。
苏牧环视四周,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全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怪不得又变成这般高冷淡漠的样子。
“收到。”
夏沫还完钥匙,准备离开,忽然发现保时捷里,一个熟悉的女孩紧盯自己不放。
好像在哪里见过啊?舞会吗?还是运动会?有些想不起来了,算了,反正不重要。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
苏牧再次谢绝慕芊凝的邀请,帮她关上车门,朝着离开的保时捷,挥舞着右手。
看着与自己作别的身影,少女的心更加难受,整个人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她抱紧自己蜷缩在副驾上,任凭主驾的妈妈如何发问,也不想回答一个字。
浮宁宁站在台阶上,目睹拒绝的全过程,顿时心花怒放,只要原始股出局,那自己肯定不会有对手,至于夏沫……
嗯,先盯着。
虽然她知道同桌一样不会坐自己的车,但是没关系啊,反正他也从来没坐过。
“要我送你回家么?”浮宁宁例行一问。
“不了不了,下次吧,下次吧。”苏牧挥手告别。
浮宁宁瘪着小嘴,上次就说下次,这句话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明天见!”她挥舞着手,开心地告别。
……
……
接送孩子的豪车,一辆接一辆消失在京临路的尽头,苏牧跨上自己新车,他今天晚上要去捡一些帆布,不然一下雨自己的狗窝准完蛋。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大型垃圾场,这里是江州东、西的交汇处,很多有钱人家的垃圾,都会被拖到这里,尤其是建筑材料与废弃家具。
垃圾场附近有许多,以捡垃圾为生的居民,之所以选择晚上来,除了上课,就是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只是,多数情况下,晚上不会剩下什么好东西。
刚走进这片区域,一股刺鼻油漆味,混合臭味直钻苏牧大脑,他停好车小心翼翼地走在,一堆破碎的石板上。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避难所里面几乎所有的家具、建材,都是从这个巨大的垃圾场里面淘来的。
刚走进去,他就看到了一个满是锈迹的铁锅,谁这这么败家啊!这个东西刷掉上面的铁锈,又不是不能用。
带走了!
流浪的野狗警惕地看着,这个闯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
苏牧在垃圾堆中继续翻找着,找到好多完全不能用的帆布,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破洞,也不知道之前是拿来干嘛的。
那是什么?
远远地他看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东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居然是一张皮革沙发。虽然这种沙发透气性很差,但是它也是沙发啊!
发财了,发财了!
他放下铁锅,刚一摸到那张沙发,“轰”,沙发在他眼前直接塌了碎成一块一块的。
“汪汪汪——”巨大的声响吓了流浪狗一跳,开始狂叫起来。
淦!
拿起断裂的木梁,这是人为破坏的,这下彻底成垃圾了。
难怪没人要!
甩飞手里的木梁,他拿起铁锅转头离开。没走两步,苏牧再次回过头,返回沙发边上,放下铁锅,开始扒沙发上的那层人造革。
好像可以啊!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小刀,开始一点一点地割着沙发皮,在野狗的伴奏下,苏牧对着月光举起那张皮革。
他开心地将皮革卷起来,带走!
一个小时过去,苏牧淘到了一个铁锅,一卷皮革,一张破凳子,两个陶瓷杯,以及三条可以做抹布的毛巾。
走了走了。
在犬吠的欢送下,苏牧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战利品,走向自行车。
对了,之前那辆破自行车,也是在这里淘来的。刚淘回去的时候完全不能骑,修了好多次,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大洋才勉强能上路。
拿出绳子将战利品死死绑在后座上,苏牧刚想离开,就看见一辆大货车驶进这里倾倒垃圾。
那个是!
黑色的双眸在月光下,射出金色的贪婪之光,是石棉瓦!
等大货车离开垃圾场,苏牧颠颠地直接冲了过去,这下彻底不会漏雨了!
啊哈哈哈!
发财了,发财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男孩挑选几张能用的石棉瓦,心满意足地拖走,将石棉瓦架在座位上,苏牧哼着《东风破》欢快地推着小车离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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