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愣了一会才翻白眼:“开什么玩笑?而且你看我像是那种会暗恋的人吗?”
也对,茜茜若看上谁了,都会光明正大去追求,根本不会藏着掖着,那这些又怎么解释?可能是她还没意识到这已代表她喜欢着人家,这可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圈子里谁不知道傅旭东喜欢莫茜?如今莫茜也喜欢着他,看来修成正果是迟早的事呢。
并没打算跟她好好分析,倒要看看她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会不会也像当初追邱翰承那样去追傅旭东,一定很好玩。
黑云社总部,梁炎满心激昂的来到办公室,先冲首座男人深深鞠躬,后斗志昂扬的请示:“棋哥,东哥说没问题,大致了解了下,何老二有半个堂在煤场跟美国人交易,若赶在美国人到之前,共计有二十三人,但个个都是狙击老手,您预备让我们带多少人去?”
尽量满五十人,还得必须是能玩转枪支的能人。
卫棋从文件中仰头,扬唇道:“这是你们聚义堂的事,就是把整个堂的人都带去我也没意见。”
梁炎不解:“东哥不打算让聚义堂的人去。”那些家伙跟狙击手比起来,连菜鸟都算不上,枪法都是半吊子,若不是东哥能成为堂主,他们估计连枪的身子都摸不到,如今还都在勤加练习阶段,去了只有送死的份。
“难道你们想带学生去?”卫棋诧异地靠后。
若还听不明白,梁炎觉得自己真该重回娘胎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干笑:“棋哥,希望您能派五十个狙击手给我们。”
“若是这样,那还需要你们去干嘛?”
“可聚义堂才成立不久,都还没成形,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
卫棋慵懒地继续翻阅文件:“不这么做,他们永远也长不大,放心,死掉的弟兄我会好好安顿他们的亲人。”
梁炎猛然捏拳,棋哥怎会是这种人?他一直觉得他是位视大伙为手足的好领袖,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就跟孩子一样天真,颇为失望的弯腰,后款步走出,拿起手机不知该如何跟傅旭东说。
“呵呵!”
梁炎蹙眉,快速看向诡异笑声来源地,是卫柯?抿抿唇:“你笑什么?”
卫柯妖娆地送去个媚眼,便不再多留,扭头踩踏着猫步离开。
死人妖,怎么看怎么恶心,梁炎不耐烦的将手机贴服耳边:“东哥,是我,棋哥并没打算给咱们派人,他说聚义堂的您想带多少去就带多少去,实在不行您带学生去他也没意见。”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传出少年磁性的声音。
‘虽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聚义堂的人如今酬劳拿得是越来越多,但丢命的事甚少接触,黑云社不养废人,恐怕是那些老一辈的有诸多不满,在棋哥耳边煽风点火了,既然骑虎难下,那到时就叫上五十个兄弟,你看着安排。’
“东哥,咱们的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要不你来亲自跟棋哥说。”总不能看着弟兄们白白去送死吧?
‘棋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去也只是自取其辱,没事的,我看大伙最近枪法进步得不错,应该可以应付,就这样!’
‘嘟嘟嘟嘟!’
‘砰!’梁炎挥拳,气急败坏的砸墙面上,满眼凶狠,可恶,棋哥分明没把聚义堂的兄弟当人看,还悠闲自得的说什么死了会好好安顿他们的家人,谁稀罕他安顿了?若不是一直被压制着,真想立马走人。
混社会的怕什么?死都不怕,就怕跟错人,棋哥手下十几个堂口,那些护法身边的保镖个个都是精英,随便派几个也比聚义堂的人强,以前东哥就说,当二把手三把手的,万不可跟自己的手下走太近,心腹不宜过多,否则一把手就会忌惮。
果真不假,棋哥就是怕东哥的人只听令于东哥一人,所以才借机铲除一拨。
想不到黑社会里也这么多勾心斗角,大家每天本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被敌人整就算了,还给自己人算计,若他是一把手的话,即便是个最无用的喽啰,只要是他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保护。
可惜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谁叫人家才是大哥呢?
九天后,好似老天都预料到今天不是个平凡日,高空阴沉沉的,随时都会塌下来一样,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邱翰承带领着一群人路过湖边时,竟意外地见到上官西燕正坐长凳上神游太空,斜睨身后:“你们先回去。”
“走吧。”吴洋挥手。
某邱双手叉腰坐到了女孩儿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湖中两只正在嬉戏的鸳鸯,扬眉靠后,双臂摊开搭在椅背上,同时也翘起了二郎腿:“这里风景倒是不错。”清风徐徐,杨柳依依,虽说湖水比较浑浊,可也别有一番风味。
上官西燕捏着书本的手紧了紧,好似听声就知来者何人,放松后才冲少年淡声道:“邱少有话不妨直说。”
“你就那么喜欢我?”邱翰承也看了过去。
女孩儿似乎没料到对方一来就问这种话,但她知道,他看过她写的那些信笺,更认识她的字迹,回头继续观赏湖中美景:“是啊,我也不想这样。”喜欢一个人太幸苦了。
某邱神色开始转为凝重,以闲聊口吻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就有点久了,久得都快记不清了。”上官西燕自嘲的勾唇。
“何尧阳是我杀的,你应该很清楚,那为何还要帮我?”按理说他杀了她表哥,她应该恨他才对。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自己很多遍,至今都没结果,所以那件事后,我一直都很自责,吃里爬外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邱翰承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还以为她会说何尧阳本就该死什么的,顿时觉得有些内疚:“你不用自责,何尧阳作恶多端,很多祸端都是他自己酿成的,试想一下,如果他杀了我和傅旭东,继而就会灭莫家满门,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多少缺德事,听说他这一生杀了不少无辜,换句话说,不是我们杀了他,而是他自己逼死了自己,与你无关。”
上官西燕有些错愕地看向少年:“你是在安慰我吗?”
“咳,就算是吧,如果没有你,我想我已经成了绝症患者,谢谢你。”
“只有谢谢这么简单?”女孩儿好整以暇的回头。
邱翰承穷词,该死,忘带礼物了:“那个……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这样,你想要什么,无论多难得,我都会帮你弄来。”
见他信誓坦坦,上官西燕知道,即便她要月亮,他也能穷尽一生把她送月球上去看看,忽然想起了许多偶像剧里的台词,基本都是男主人公说的,‘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这颗心不行。’,更凑巧的是他们面对的女主人公恰恰什么都不想要,唯独那颗心。
那她是不是也要学那些女主人公一样随便要个什么东西来下这步台阶?问题是她最讨厌那些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主角,说明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既然不一样,要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是吗?当真什么都可以?”扬高眉梢。
“当然,我邱翰承对女生,向来是说到做到。”
“那好,后天我生日,你陪我一整天,是一整天,晚上去开房,你能做到吗?”
邱翰承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上官西燕冷笑:“做不到就算了,你走吧。”垂头翻开书籍温习功课。
“这……你这又是何必?上官小姐,我们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莫茜,咱们还是不可能,我对你没那种意思,否则咱们早就在一起了,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别这么轻浮?”居然跟他说什么要开房,这种事向来都是女人最吃亏的。
女孩儿没理会,读到专心之处,还用笔做记号,好似旁边的少年根本不存在一样。
该死的,邱翰承果断起身,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正常的女生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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