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则有点莫名其妙,他甚至怀疑陈煦是故意跟他找茬。
朱砂入药,由来已久,据《神农本草经》记载:朱砂主身体五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杀精魅邪恶鬼。
胡大夫用朱砂,取其能镇定心神之功效,他也不是第一次用朱砂并不认为他的方子有什么不妥。
盈盈也不知道相公反应何以如此激烈,她不住的给陈煦使眼色,胡大夫毕竟是金陵府的名医,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
“朱砂有毒。”
陈煦不太通中医药理,他只知道朱砂是汞的化合物,汞与蛋白质中的某些物质有特别的亲和力,当汞的浓度到达一定限度可抑制人体多种酶的活动;陈煦还知道汞进入人体后主要分布在肝肾,不仅能引起肝肾损害,甚至会损害中枢神经系统。
据说现代社会,美国等国家都已禁止药物中使用朱砂。陈煦虽远在大燕,他还是比较相信科学,为了女儿的健康,即便赛华佗亲临,他也敢直言顶撞,何况区区一个胡大夫
“是谁告诉你朱砂有毒老夫翻阅各类医书典籍,无不明示其味甘微寒而无毒。”
胡大夫虽然不知道陈煦的背景,不过涉及到他的专业,他是不会轻易屈服的,除非对方能让他心服口服。
“我不想跟你争辩朱砂有毒没毒,但我不能拿我闺女的健康当儿戏。”顿了一顿,陈煦又道,“我闺女身体虚弱,劳烦先生开些固本培元的医,在下感激不尽。”
“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我看你才是拿你闺女的健康当儿戏。”胡大夫有些急了,他气咻咻的瞪着陈煦,忽然又指了指曦儿,“你闺女受惊过度,你没发现她身体不住的抽搐这是惊风的前兆,你若不依老夫所言,日后落下病根就晚了。”
“相公,胡大夫医术高深,他是不会错的。”盈盈亦道。
“我没说胡大夫医术不高深,可让曦儿安神的办法有很多种,为何一定要用朱砂”
“不用朱砂那你想用什么”胡大夫颇有些不屑一顾,“你若能驳倒老夫,老夫此行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关系到女儿,陈煦岂会在乎银子在他心中。金山银山也抵不住女儿的一根头发重要。
陈煦坐到女儿身边,他将女儿叫醒。
“你要做什么且不可胡来。”胡大夫吃惊的道。医者父母心,他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我心里有数。”陈煦冲胡大夫说道,胡大夫虽然认死理,心地却还不坏,这种医生该当受到尊重。
曦儿睡得不沉,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陈煦,她边哭边往他怀里挤。之前恐怖的画面依旧停留在她的脑海,此刻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曦儿不怕,爹爹永远陪着你。”
陈煦将掌心贴紧曦儿的后心,如今他的浩然正气已有一定的火候,那温煦的内息缓缓渡入女儿身体;陈煦的另一只手轻轻刮着曦儿鼻尖,“爹爹陪着你游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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