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听了儿子的名字,他果断的反对。陈操。字操之,将来同学再给孩子取个外号叫“干了”。那简直是一辈子的阴影。
“煦儿,这个名字为什么不好。”
陈煦说不上来。他希望母亲再想一个。看看青檀,陈煦笑问,“青檀,你笃信佛教,要不给儿子取个有慧根的名字?叫陈迦牟尼怎么样?”
青檀恨不得堵住陈煦的嘴,她有充足的理由不同意这个不着四六的名字。第一,跟佛祖重名,这岂不是无法无天?第二,她虽笃信佛教,她的儿子却不能当和尚,娶妻生子将来做一个有学问的人……
“青檀,你怎么了?”
陈莺儿突然发现青檀神色有异,她额头冒汗、脸色惨白,牙齿紧咬嘴唇,她捂着小腹的手微微颤抖着。
“婆婆,我…我可能要生了。”
青檀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府里早做好了准备。陈莺儿一面吩咐丫鬟将青檀扶进房里,一面让人去叫儿子、媳妇回来。
在燕国,女人生一次孩子就要在鬼门关前写下一句“到此一游”的话儿,能回来的算幸运,回不来也很正常。陈煦听说青檀临产,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快马加鞭赶回家里。
给青檀请的稳婆号称京城最有名气的,陈煦却有些不放心,他虽然没生过孩子,然而作为一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理论知识而言,他是当之无愧的大师。
在燕国,妇人产子,男人不能进,未婚的姑娘亦不能进。陈莺儿、宸妃娘娘在房里陪着青檀,冯清守在门口,至于秋月则被赶回房里,生孩子是大喜之事,然而大喜也伴随着痛苦,如果秋月心里落下阴影势必影响腹中胎儿。
陈煦匆匆洗漱、换衣,他急欲冲进青檀房里却被冯清拦住。
“师兄,你不能进去。”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陈煦没心思解释,冯清却不放他进屋,他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好歹也算半个郎中,我兴许能帮上忙。”
趁冯清发愣的当口,陈煦低头钻进了房里。房里热气缭绕,青檀躺在榻上,陈莺儿、宸妃一脸紧张,那稳婆却是一脸轻松,“夫人,不用紧张,要且疼一阵子呢,看少夫人宫口,至少得下半夜才能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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