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这么一吼,下头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一通子慌乱之后,自有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来,将又一个不甚妙的消息禀了出来。
“什么?”
一听这等消息,八爷尚存的心气已是就此消散了大半,口角哆嗦地呢喃了一声,整个人便已是傻愣在了当场,好一阵的发呆之后,这才猛地打了个哆嗦,赶忙转向了闭目沉思不已的陆纯彦,面色惶急地出言求教道:“先生,事已急,您看当如何是好?”
“好一个苦肉计,仁亲王算计之深,当世难有人及,某不如也,王爷也无须再去寻杜长风了,此獠必是仁亲王之内应无疑,如今之局势,已难有回天之力,而今唯有等了。”
听得八爷见问,陆纯彦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给出了个令八爷沮丧不已的判断。
“等?这……”
八爷已是将翻盘的最后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陆纯彦的睿智上,却没想到陆纯彦给出的建议居然会是坐以待毙,脸色立马便难看到了极点。
“嗯,只能等了,塔宁河等人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兵变之事,必是因仁亲王已到之故,今,兵权已尽落其手,我等已无一战之力,盲目妄动,必死无地也,唯一之转机,当在陛下身上,此无他,概因仁亲王反形已露,今上焉能不急,若是今上紧闭京师八门,诏令天下勤王,我等还能有个转圜之余地,若是这父子二人取得妥协,必拿我等开刀无疑,朝局何去何从,已不由我等左右矣。”
陆纯彦黯然地摇了摇头,将个中之原委详细地解说了一番,言语间满是无奈之苦涩。
“嗯……”
听得陆纯彦这般说法,八爷也没了奈何,苦涩地长叹了一声,走到了几子旁,跌坐在了蒲团上,再也没了交谈的兴致……
“启奏陛下,丰台提督赫达在宫门处求见。”
酉时末牌,天已擦黑,正是用膳时分,心情不错的诚德帝食欲大开,正吃得满嘴油光闪亮之际,却见李德全急匆匆地从殿外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诚德帝的身旁,一躬身,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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