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吃,不用等的。”大姐笑道:“我都吃好了。”
徐元佐吸溜一口汤水,搯起一个:“正好饿了。咦,昨晚怎么不叫我?”
“娘看你太累,就说让你睡吧。”大姐在徐元佐身边坐下,小声道:“我看娘这几日精神开朗许多,用钱也舍得,你给了娘多少?”
徐元佐还在为昨天没有喝道屠苏酒遗憾呢,闻言道:“给你都有十两,你猜娘那边多少?”
“二十?”大姐猜道。
徐元佐摇了摇头,轻咬糯米皮不说话。
大姐又猜道:“莫非是五十?”
“你壮着胆子猜。”徐元佐撇嘴。
“八十!”大姐掩嘴惊呼道:“你哪里来这么许多银子!”
“一百两!”徐元佐低声道:“当然都是挣来的。”
“少唬我!我又不是不知道园管行的收入。”徐大姐不信。
“谁跟你说一定就是园管行?”徐元佐轻笑:“我只当园管行是个踏脚石,日后赚大钱的日子还多着呢!不是我吹牛,国朝开国以来,恐怕也就是未来三十年最能让人挣钱!”
徐大姐心中一动:“那……你说这织机的事,娘会买么?”
“这个得看娘。”徐元佐不以为然道:“这种小钱,我是看不上的。除非哪一日钱多了没处用,便买它千八百张织机,雇人日夜不停地做……那还有可能。”
“你不让人活啦!日夜不停……”徐大姐瞪了弟弟一眼,去后厨收拾了。
徐元佐将“三班倒”三个字吞了下去,迅速地吃完了碗里的汤圆,往前院换气做体操去了。
虽然风俗是要守岁,但通宵守岁的人家并不多。在这个没有电视和缺乏娱乐的时代,除了寺庙道观能够守通宵——他们要做法会;大户人家可以看戏;寻常人家不过就是聊聊天,过了子时就算守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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