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纸笔,想了想,在里衣上撕下一块长条,咬破手指写字,写好后重新折叠好绑在燕雀腿上。
绑好了布条后燕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珠子在萧亦寒身上转来转去。
由于他刚才扯出里衣,挂在脖子上的天青色青囊露出一角,燕雀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惊喜般往香囊上啄。
萧亦寒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下意识拿着香囊在燕雀眼前晃了晃,燕雀的眼睛果然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摆。
这个香囊还是嫂子当初亲手做来送给他的,说是可以驱邪防虫,他非常珍惜,就一直戴在身上没有离身,难道还有别的功效?
解开香囊露出了里面的草药,但他不认识,尝试着拿出一样喂给燕雀,燕雀立刻吃了进去,看起来非常喜欢。
他确定了这草药不一般,又喂了几颗后,燕雀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萧亦寒终于卸下一副重担,想了想,往嘴里放了一棵草药慢慢嚼着,把剩下的放好,将香囊贴身放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夜萧亦寒睡的很好,很安稳,就连身上的伤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边南清婉收到萧亦寒的消息时,天边已经隐隐翻出鱼肚白,他们一夜未睡。
摘下布条后让秋棠带燕雀下去喂食,南清婉打开布条匆匆扫了一眼,递给萧云宴,“小寒暂时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他。”
萧亦寒也看到了布条上的内容,将布条放到油灯上点燃,待快要烧成灰烬这才丢尽了桌上的茶炉中,“猜出是谁来了?”
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人,但是执着打探她没死消息的人,南清婉除了皇后不做他想,毕竟自从皇后噩梦连连之后,就深信不疑她还活着。
萧云宴自然也想到了,眯眼想起探子回来的消息,眼睛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外面传来下人走动洒扫的声音。
南清婉看了一眼墙上的漏刻:“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会儿?”
萧云宴摇了摇头,小寒已经找到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一会儿他还要去书房议事,总共也睡不了多久。
他索性搂着南清婉仰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大手无意识抚摸着她的肚子。
圆鼓鼓的肚皮像是皮球一样,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要临盆了。
他心想必须赶在南清婉生产前解决掉这些麻烦,给他们母子一个安稳的生活,等到南清婉平安生产后,他们一家人就马上回去。
萧云宴自觉对南清婉是亏欠的,自从怀了这崽子南清婉就没一天安生过,这期间遭了不少罪。
南清婉不知道萧云宴在想什么,一夜未阖眼,此时放松下来疲惫感顿时涌上来,掩唇打了个呵欠,找了个舒服姿势窝在萧云宴怀中。
萧云宴怜惜描摹着她的眉眼,心底深处一片柔软,忽然手掌之下动了一下,萧云宴怔住,惊异地瞧着那里。
仿佛为了验证不是他的错觉,肚皮又动了一下,手掌切切实实被踢了一脚,强壮而有力。
萧云宴惊吓的不得了,从来不知道女人怀孕的样子,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不敢再动,颇有些手足无措。
难得见萧云宴流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南清婉看得有趣,唇角漾起笑容,“不要怕,这是宝宝在跟你打招呼。”
说着再次拉过萧云宴的手掌按在她的肚皮上,“宝宝,这是爹爹,来,和爹爹打个招呼。”
话落,宝宝非常给面子地动了一下。
“他经常这样?会不会疼?”萧云宴只觉一股奇异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颇为紧张问她。
“还好,偶尔调皮一下,他这是喜欢你。”南清婉轻轻抚着肚皮,眉眼含笑。
萧云宴手臂搂紧了南清婉,唇角勾起。他想他一定学着做个好父亲,陪着他的孩子一起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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