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大陆还真有一个元丹丘?
这怎么可能呢?
陶益在一旁又道:“回陆师,先觉幼年在大秦。接触的夫子众多,因体弱多病,却未正式拜座师。后辗转回到大楚,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自去年命中的一场劫数才过去。
也亏得这场病。让其有眷念故土之心,要不然我武陵恐怕没福得他这一才子了……”
陆守寻却似乎没听见陶益的话,嘴中自顾念叨着什么。
芈越却道:“望远兄,这倒是我见识浅了,却从未听过丹丘生这号人物……”
陆守寻摇摇头,道:“苍穹大地,贤者众多,你未听过却也不奇怪。这元丹丘之名,我也是偶然听说,据说此人修行极高。却无门无派,行踪不定,是个玄之又玄的人物。却未料到,原来此人是居于秦国,可惜未得一见啊……”
芈越也轻轻点头,道:“大凡高士,往往名不彰显。有人是生性淡薄,一生之关注修行大道。却也有人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算是隐士。还是先觉的诗说得好,‘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饮’字恐怕却映射归‘隐’之‘隐’,哈哈……”
芈越哈哈一笑,唐雨却暗暗皱眉。
《将进酒》就是一首劝酒诗。李白当年做此诗,恐怕没有这等映射的想法。
现在芈越非得曲解此诗,却是让唐雨觉得无可奈何。
陆守寻上下打量唐雨,道:“先觉,你还未有座师?”
唐雨微微愣了一下,当即道:“回禀陆师。此前我拜座师陈昂夫子,现在却是拜在陶夫子门下!”
一旁的陶益眉头一拧,狠狠的瞪了唐雨一眼,道:“呵呵,让陆师见笑了。我武陵学界着实人才凋零,先觉拜我为师,我却是大大的惶恐,深感汗颜啊……”
“嗯!”陆守寻轻轻点头,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棋局继续往下摆,丁儒和苏雨樵却忍不住向唐雨投来目光。
他们都是高学士子,在楚都见多识广,陆门的大名他们岂能不知道?
刚才陆守寻问唐雨是否有座师,他们的心都跟着砰砰的跳,因为稍微敏锐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陆守寻对唐雨是大大的看好,似乎隐隐有了收徒的念头。
可没想到唐雨却说自己有了座师,这岂不是白白的让机会溜走?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唐雨高中之后,倘若能拜在陆门之下,大楚之国,唐雨必然扬名。
尤其是苏雨樵,她眼睛不住的在唐雨脸上逡巡,却无法从唐雨的神情之中找到哪怕一丝的遗憾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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