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发穿着白天那套衣服,步伐悠然地走出房间,脸上泛着红晕,呼吸略显急促,嘴角还留有一丝未褪的笑意。
我们的视线几乎在同一时刻交汇,在静谧的走廊中,除了彼此间微妙的沉默,再无其他声响。
“是你啊。”他略微停顿,似乎在脑海中搜寻我的名字,大约两秒钟之后,终于忆起,“小杨。”
话音落下,他轻轻合上门扉,向我靠近,试图打破这份尴尬,“哎,你在这儿干什么?”
问出口的瞬间,他似乎也想起了原因——我是来南州旅游的,而且就住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他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对了,白天走得匆忙,我忘了把这个给你。”
随之,他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张卡片,其上赫然印着“顺心餐馆”四个大字,背面则是各式特色菜肴和送餐电话。
“好,下次有机会一定再光顾。”我微笑接过卡片,同时微扬下巴,好奇问道:“这么晚了,有事儿出门吗?”
“一点小事。”他再次挠头,浅笑回应,“这会儿时间紧,有机会下次再聊。”
望着钟发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笑容慢慢敛去。
走到那扇门前,我自嘲般勾起唇角,轻敲门板。
门内一片沉寂,我知道,唐婉清肯定已经听到我和钟发走廊里的对话,这酒店的隔音不是特别好。
于是,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唐婉清的号码,与此同时,将耳朵贴近门缝,屋内的铃声隐约传来。
“开门吧。”
我的声音平静而随和,不带一丝急躁。
片刻之后,房门开启,伴随着轻微的响动。
唐婉清站在门口,身穿洁白的浴袍,头发看似刚被吹干,几缕湿润的发丝贴在脸颊旁,更添几分柔美。
她的肌肤本就白皙,此刻更是透出一抹绯红,显得格外娇嫩。
我微笑道:“刚洗完?”
随即,我收敛笑容,轻咳一声,询问:“方便进去坐坐吗?”
唐婉清低头,后退几步,侧身让出路来。
我步入房间,脚步略显沉重。房间的床上一片凌乱,中央湿了一大片,地上散落着女性衣物,无疑是唐婉清的。
房间的另一侧,摆放着专业的三脚架和摄像机,显得格外突兀。
我吹了声口哨,未多加理会,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环视室内,又望向窗外的景致,“窗帘也不拉?”
“忘了。”唐婉清赤足走来,直接坐在我的对面,地板上。
她显得有些狼狈,身体蜷缩,双手掩面,似乎难以面对眼前的状况。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时间仿佛凝固,氛围压抑得令人窒息。
我的呼吸逐渐沉重,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涌动,几近爆发。
然而,很快地,我调整情绪,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刺激。”她的回答干脆利落,显然早已预料到我的问题,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这确实是某些富有阶层特有的“病症”,喜欢寻求刺激。
但与那些不惜以命相搏的人来说,唐婉清的行为还算克制,至少,她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放纵。
我笑了,情绪复杂难辨。
“给了他多少钱?”我继续追问。
唐婉清稍作沉默,答道:“三千。”
我注视着她,“遮住脸了吗?”
她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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