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不是秦霄汉!你不是我爸!”
“我可没说过我是秦霄汉,自始至终都是你以为我是,我可从来都没承认过!”
秦逸杰呼吸沉重的瞪大眼睛吃力的指着面前的老人问。
“我...我爸...我爸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老人对着秦逸杰淡淡的笑着,喝光酒杯里的酒说。
“只有鬼王想见人,没有人想见就能见到鬼王!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你还想见鬼王,你就省省力气吧!”
门口现在又出现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人,从穿的衣服不难看出也是关在鬼楼里的犯人,两个人走过来把秦逸杰从地上架起来。
老人瞟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秦逸杰阴沉的对两个犯人说。
“送他去监室好好休息,但不能让他去医务室,要让他记住这种痛苦的感觉,这是鬼王的意思!”
两个犯人很恭敬的点了点头,把秦逸杰脱了出去,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老人突然叫住了两个犯人,慢条斯理的走到秦逸杰面前,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
“你不是让我教教你怎么对付方德隆吗?鬼王已经让我教过你,现在是最后的两条,我想你这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第一条,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这些也未必都是真的,多用心去体会和感应,事实的真相不会平白无故简简单单的摆在你眼前,第二条,华山险,人心更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你再熟悉的人,也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何况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是谁...哈哈哈!”
......
在黑楼里义务劳动的这段时间,在周平的请示下,以每天1号监的犯人在不同监区轮转会给管理带来不便为由,从1号监过来的犯人每天的食宿都被安排在黑楼里,当然,周平是为了留给秦逸杰更多的时间和秦霄汉见面,虽然到现在秦逸杰依旧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自己的父亲。
当秦逸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剧烈的腹痛让他整夜都在痛苦的呻吟和艰难的忍让中渡过,为什么会这样秦逸杰没有想痛,以为是自己父亲的人却并不是秦霄汉,以为安全的监狱里居然会有人给他下药,更让秦逸杰奇怪的是,自己从出事到现在周平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个狱警秦逸杰都没有见到,这段时间里身旁一直都是由带他离开老人房间的两个人高马大的犯人守着自己,或许用守这个字还有些不恰如其分,确切的说只是留在身边确认秦逸杰到底有没有死而已。
秦逸杰睁开眼睛发现阳光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身上,对于他的醒来,房间里的两个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好像秦逸杰没醒的这段时间完全就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一样。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犯人看了看秦逸杰,极其不耐烦的说。
“还有气就别挺尸了,赶紧穿好衣服,有人在等着你!”
秦逸杰已经不再确定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从昨天的经历来看,不管父亲有什么样的原因没见自己,但和那个老人的谈话,却让秦逸杰感觉学到了这三十多年来自己一直忽略的重点和要点,如同老人最后告诉自己的那样,腹中撕心裂肺的痛楚会让自己铭记于心,但同样的,老人所说的那些话,却如醍醐灌顶彻底的说醒了秦逸杰,他终于明白自己和方德隆的差距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可笑的是,这些失败后的总结和自己之前所分析的却是出入那样的大,秦逸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感谢老人,还是该痛恨他,可唯一让秦逸杰清楚的是,从那间房间里出来后,他整个人彻底的清醒了,这三十四年来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该做什么。
秦逸杰默不作声机械的穿好衣服,一句话也没有问,他相信即便是自己想从眼前这两个人口中问出些什么多半都是徒劳,跟着带他来的两个犯人,秦逸杰又麻木的穿过繁琐的而沉重的好几道铁门,现在,秦逸杰又站在一间虚掩的铁门外,而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身后的两个犯人已经悄然的离开。
秦逸杰深吸了口气紧张的看看四周,从他站立的高度刚好可以看的很远,放风用的笼子里任然有条不紊的站立着次序井然的犯人,没有嘈杂同样也没有喧闹,安静的有些让人窒息。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干净,即便是空气都没有其他地方的浑浊,干净的...干净的像一座坟墓!
而秦逸杰现在就感觉自己是一具躺在干净棺材中没有灵魂的尸体,所有的一切都在受到别人的指示和控制,而自己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或者说,秦逸杰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反抗。
有心去体会事情的真相...。
这是昨天老人告诉秦逸杰最后的一句话,秦逸杰深深的把这句话刻在心里,所以他现在只打算用心去揭开黑楼里所有的秘密,包括那个自己还是没有见到的父亲!
秦逸杰在想完最后一个问题后,咬了咬牙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铁门,和昨天不同的事,那种急切的期盼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他只想知道,这扇铁门后等待着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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