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人叫到铁门边,秃鹰让他们两个说了事情经过,了解情况后认为商强先动手,又是5个大板打得他在铁门那一蹦一跳的,老改造不讲卫生刚提他上三桌,不给值日挣面子秃鹰也很生气罚洗马桶三天。
秦逸杰自从调到2号桌,自己还跟做梦一样想都没想过,对下面其他人也是个意外,上了二桌就要协助一桌管事了,说是协助其实一桌只是动动嘴,什么事都是二桌干的一下子到这个高度,让秦逸杰很不习惯,骂下面人也骂不出口,从进来到2桌才一个多月时间,本来就是和四桌三桌的一起在大铺上滚出来的,毕竟还是有感情的,不过既然上来了,和一桌近了那就多学学多听听,也不用象三桌那几个想表现的一样,创造条件也想和一桌搭上话,有时候一桌聊天也能插上这么一两句了。
秦逸杰很满意自己的现状,对于自己居然沦落到这个份上倒是也没怎么抵触。
韩成进来和自己一样也30多天了,因为始终只承认一次盗窃,提审的警察看他那木讷的样子,又动过刑觉得他没说假话,终于决定把他转监,当狱警打开门让他出来的时候,30多天的监狱生活已经让他变得很迟钝了,眼神都已经暗淡无光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30多天人居然被摧残成这样。
监狱!真不是那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人能来的地方。
由于上了二桌,秦逸杰也感到所有的一切来的太容易,还是有些没想明白,尽管刚进来时的那种压抑在心情仍然还存在着阴影,可几天接触下来和一桌的距离也在明显拉近,那天看完新闻后,一桌的又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来。
秦逸杰在一旁听着,说实在的这些人的知识面太窄,却还偏偏聊着国际大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他们几个也对金融危机谈着自己的看法,秦逸杰听着有趣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秦逸杰可能是真的太无聊了,居然会和一群他从来没接触过的社会底层人聊天,并且还试图从货币战争的角度去向他们解释自己对金融危机的看法,一讲之后就没刹住车在他们几个面前侃侃而谈起来。
后来秦逸杰才慢慢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的情商怎么这么低,没有考虑到他们的接受能力,他们已经表现出不耐烦了,自己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终于秃鹰爆发了冲秦逸杰吼了一句。
“不要讲了,都在讲些什么东西,你这么聪明到这里来干什么?”
聊天也是不能抢上面的风头的,抢了一桌的风头还尽讲些他们听不懂的,秃鹰的一声暴喝如同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来,让秦逸杰发热的头脑顿时冷静了下来,二桌在一桌眼里,某种程度上和三桌四桌的是没有区别的,自己却还自以为是,全监室的人都看着秦逸杰这个刚上去的被一桌出洋相,肯定心里都很痛快,秦逸杰甚至看到商强在偷偷的笑。
洪波过来拍了拍秦逸杰的肩膀居然笑着说。
“我们这几个人都是牛,你跟我们讲这个,不是对牛弹琴嘛...其实你好好想想对牛弹琴,这个弹琴的人...其实比牛还笨。”
毕竟是在道上混的,几句话就把意思讲的很清楚了,秦逸杰就是那个比牛还笨弹琴的。
这件事让秦逸杰突然明白,在监室里,不!在任何地方!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可以抬你起来也可以随时打你下去,洪波的这几句话让秦逸杰受益匪浅,每当自己感到有点骄傲的时候,秦逸杰就想到了对牛弹琴这个故事。
随着秃鹰下短刑监的日子越来越近,虽然监室里表面看上去稳定,但是私下里流言四起,秦逸杰听到了很多种版本的说法,最匪夷所思的一个消息是自己也是值日的人选之一,秦逸杰很担心这种说法会对自己将来的日子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秦逸杰只有更加谨慎的说话作事,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日子又一次巧合的回到了他并不是太喜欢的蛰伏阶段。
洪波多次表态,请他当值日他也不会干的,在一桌享福其实和当值日有什么区别,那么阿四的当值日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秦逸杰是非常希望他能当这个值日的。
让自己当值日的传言,秦逸杰是一点都不相信的,而且认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首先自己根本就没有当值日的念头,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其次当值日并不是件轻松的活,一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再说秃鹰留下的是个烂摊子,新调进来的几个打架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监室不好管理,然后就是当了值日并不是唯我独尊了,一桌的那几个都得罪不了......。
秦逸杰相信自己能轻轻松松找出100个不能或不愿意当这个值日的理由。
正在这时两件事情让秦逸杰当值日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第一件事,洪波被通知半个月以后也要被押去短刑监,第二件事,江山找阿四谈过话,说是关于转监狱的事,那么意味着阿四在监里能呆的时间也不多了,少则20天多则一个半月。
如果从整个监室来看的话,秦逸杰突然发现自己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一,话不多,和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矛盾,二,在下面时和下面的关系还不错,有群众基础;三,喊了那么多天的口令,走队列要绝对服从,所以也有了一定的威信。
别人做梦都想得事情难道就这么轻易的落到自己的头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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