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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了两天,吃了几顿老常做的饭菜,这久违的味道甚至让我有些贪恋家里的舒适,真有点不想离开了。但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嘉林也是要回的,所以休息过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一块坐车出发了。
到了嘉林,我们哪都没去,直接到了我爷住院的病房。
或许是回光返照,进病房的时候,发现我爷已经醒了,而且很精神,就是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眼球和颧骨都夸张地向前凸出着,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看见我们过来了,显得非常高兴,笑呵呵地冲我爸说:“双庆啊,你过来了。”
“爸,我来了。”老常情绪复杂地回答道。
来到病床边,我爷伸手在老常的胳膊上轻轻拍了几下,冲我爸上上下下好一顿看,然后自己叹起了气说:“你怎么也老了呢。”
“到岁数了呗,连常安都30了。”老常苦笑着说。
我爷一听,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我,诧异地打量着我问:“你是常安?”
“是我。”我赶忙点头说。
我爷一愣,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点。
我赶紧走到他跟前,让他的手都够得到我。
他的手就像干枯的树枝,抓着我的手时,感觉就好像有几张砂纸在我手上摩擦一样,很难受,但又让我感到有些伤感。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当时我们还和我爷我奶住在一块,每天都在一起吃饭,一大家子人开开心心的。但是自从我亲奶奶去世,后奶进门,再我爸出事,这个家就彻底散了,本来该有的亲情也都消失了。
“真是常安啊?我记得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孩呢,这一晃都大人了。”我爷很高兴地看着我说。
“是啊,大人了。”我微笑着说。
“结婚了吗?”我继续拉着我的手问。
“还没,不过也快了,这一两年之内吧,大概。”我说。
“好,我感觉还能赶得上,尽快啊。”我爷拍了拍我的手,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还能再撑个几年。
我当做是安慰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眼病床另一边的大姑。
大姑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她并没有对我爷说出实际病情,这一点全家人似乎也都达成了共识,希望老人能愉快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我们在病房里陪着我爷聊了一上午,等他吃过了午饭,困了,躺下休息了,我便带着我大姑和姑父、我姐、姐夫,还有他俩的孩子,外加我们一家三口,这一大家子人一块到外面饭店吃了顿饭。
饭桌上,我问了一下大姑和姑父关于工作的事情。他们告诉我说,在药店的工作挺好的,轻松,赚的钱也多,不过我爷去世之后,他俩就不打算继续干了,毕竟和老太太那一家并不算是亲戚,我爷一没,这层关系就断了,如果还继续在药店干活,就好像我们在占老太太家便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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