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模糊的记忆,貌似是因为家乡遭了妖魔灾劫,这才背井离乡,来到这片没有生灵的土地。这三十多年的过往如今想起来十分模糊,有不少东西费尽了心思,也想不清楚。
似乎,他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怔了一息,徐问不由摇了摇脑袋:“哎。我还没老呢,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觉?”
都这么些年过来了,一直都只有一个子孙,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后裔?
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擦了擦额头处的汗液,正准备再次劳作,却陡然发觉,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青年人。
黑衣,长发,看起来年岁不大。气质非同一般,甚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感?
望了一眼,徐问眉峰骤起。
他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一生中和这个青年素未谋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真是莫名其妙。
散去心头的诧异,徐问轻咳一声,问道:“这位小青年,你是从何处来的啊?”
青年一时静默。
他的身躯僵硬不动,好似石铸泥塑,没有一丝颤抖。而眼瞳中闪动不断,似乎情绪在进行激烈的翻动。
以为对方是没听清,徐问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声:“这位客人。你是从何处来的啊?”
这回青年回话了。
“远方。”
“远方是什么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回答未免有些太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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