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咬牙道:“若是敌人,朕一声令下,战场上将士们一刀劈翻便是,但世家门阀……朕处置过轻,他们不痛不痒,朕处置过重,又怕门阀联手,煽动百姓造成民变,最终逼反他们。”
“过轻过重都不行,朕如何处之?”
一旁久不出声的武后突然道:“陛下,臣妾以为,此事宜当先软后硬,先礼后兵。”
“怎么说?”
“臣妾以为,陛下对江南望族的态度不可太强硬,不如先下旨垂问江南望族为何抗拒朝廷政令,让望族陈情上奏,说明原因。”
“同时也应遣百骑司秘密监视查缉,探查望族可有不臣大逆之举。”
“另外,陛下宜当在朝中提前选出一位钦差,随时出发赴江南岭南,监察望族,督促当地种植番薯。”
武后朝李治笑了笑,道:“种不种番薯事小,看的是当地门阀会不会继续违抗朝廷政令,如果钦差下去后他们依然我行我素,陛下,这可就不是简单的违旨不遵了。”
“到那时,还请陛下乾纲独断,杀一儆百,及时将地方门阀不臣的念头掐断,不可纵容坐大。”
武后说完后,在场三人缓缓点头。
李钦载暗暗钦佩,不愧是上下数千年唯一的女帝,思维清晰,城府深沉,处事也很有条理,别看是女人,她绝对是女人中的吕布,坐骑中的赤兔,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
李治对武后的建议表示很赞同,于是又望向李钦载。
“景初可有高见?”
李钦载急忙道:“臣附议皇后之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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