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的事间接得罪了武后……没关系,大不了最近苦练舌功,再舔一回武后,把她舔到揪床单,天大的错都原谅了。
…………
出了宫,李钦载先回了英国公府。
空巢老北鼻总得去请个安,爷爷李勣已老迈,近年已鲜少挂帅出征,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什么,长安城外的军营他也很少去,李钦载甚至渐渐发现,李勣在有意无意地避免跟军中武将来往太密切。
大多数时候李勣都是在国公府里独居,通常不见外客,像个退休的老干部,闲暇余生侍弄花花草草。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他的人生智慧是李钦载这种活了两辈子的人都无法企及的。
在国公府门前下了马车,管家吴通立马迎了上来,追在李钦载屁股后面,一边殷勤掸灰,一边喋喋不休念叨五少郎瘦了,好心疼,不知贵尿是否发黄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应付了吴管家后,李钦载径自来到后院李勣的书房外。
李勣这次没在书房,而是在书房外的小独院里,正蹲在地上用小铲子给一株牡丹松土。
老迈的身影背对着李钦载,白发苍苍,身影佝偻,曾经杀人如麻的名将,如今垂垂已暮年。
李钦载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不由一酸。
美人白头,名将迟暮,是岁月留给人世间最残忍的残缺。
一切美好的东西,终会被时间破坏,毁灭。
从古至今的凡人们,那么狂热地追求长生不老,何尝不是一种与天道抗衡的勇气。
李勣虽老,但耳聪目明,似乎早就知道李钦载站在身后,头也不回地道:“回来了?去篱笆外给老夫把斗箕拎过来,那是老夫收集来的上好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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