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还剩下几名下人留守,鸬野赞良神情微动,不自觉地往前站了一步。
李钦载注意到了她,清冷的目光朝她瞥来:“你有话说?”
鸬野赞良一阵心慌,低声道:“奴婢……有件事禀报。”
“说。”
“奴婢……下午时分与小郎君在后院聊过几句。”
李钦载眼中升起了希望:“你们说了啥?”
“小郎君好像不太高兴……”
“然后呢?”
“他说……他很懂事,因为他是庶出。”
李钦载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冷静地道:“还有呢?”
“小郎君还说,他其实不喜欢读书做题,可他要听爹的话,所以必须懂事,只能乖乖地读书做题。”
李钦载冷声道:“他有否透露过离家出走的念头?”
鸬野赞良慌忙摇头:“没有,他说会一直懂事下去。”
李钦载盯着她的脸,道:“你再仔细回忆,最好把他说的每个字都原样复述出来。”
鸬野赞良见他的眼神仿佛要杀人般可怕,浑身颤栗了一下,咬着下唇努力回忆,终于又道:“奴婢还听他说,阿婆带他来长安时叮嘱过他,说他是庶出,所以要听话,不要惹爹和李家亲人嫌弃……”
李钦载脑海中灵光一闪,喃喃道:“阿婆,阿婆……”
身后的刘阿四也若有所悟,急声道:“五少郎,小郎君的阿婆几口妇孺当初被老公爷救下,好像安置在蒲州的庄子里,离咱们渭南县不远,小郎君也是自小在那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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