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秋低着头,闷头吃饭。苏任夹了一个丸子放到田千秋碗里:“别这么气馁,也不要想当然,世界上的事情随时随地都是变化的,哪怕你看着是静止的东西,我记得这些话我在你们的物理课上说过呀。”
田千秋想了好一会,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师:“您是说他们还有机会?”
苏任依旧带着微笑:“什么机会?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别说机会,先说说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这一次田千秋想了好久,等苏任都吃完了半碗饭,田千秋才回过神来:“可霍光说……”
“别说别人,就说你自己!过段时间,我准备回蜀中,也会将霍光带走。”
“啊!”田千秋大惊:“可霍光他……”
“霍光怎么了?他作为我的得意门生和我一起回去祭祖,他不愿意去吗?还是陛下不允许?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要阻止?”
田千秋连忙摇头:“那什么时候回来了?”
苏任将吃完的饭碗放到桌上,喝了一口茶:“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再晒一个下午,苏任一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他就如同蛇一样,每天来不断的晒自己,好像要保持自身的温度。而且苏任自认为自己是个非常尽责的官吏,不迟到、不早退、不旷工,严格按照朝廷的制度遵守和执行,比整日里跑来找自己的卫将军公孙敖要好得多。
离开司农寺,牵着自己的白马,慢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没有鸣锣开道,也没有前呼后拥,苏任喜欢这种自由散漫的做法。但是他自己觉得轻松,却让旁人非常的为难。因为他和他的白马太过显眼,远远都就知道他们的苏候要回家了。所以,长安府早早便在司农寺两边的巷子口和苏任回家的街道两旁布置卫兵,让那些需要经过这里的马匹和马车改道,以免打扰苏候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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