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虽然跋扈,却明白一个道理。他是刘家的女儿,有刘家在位一天,他就是公主,即便他这个公主混到现在连鸡都不如,可那也不是谁想招惹就招惹的。如果哪天刘家的江山完了,她这个公主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是,别说以前自己得罪过的人不会放过自己,就凭自己这点本事能不能活命真不好说。
馆陶公主是个聪明人,他看的出来当今皇帝是个什么人。就算皇帝昏庸些,皇帝身后那是有聪明人的。别的不说,就一个苏任也不是想抓就抓想揉就揉的主。长安城如今没有发生事情,果真出了事情,苏任手里可有大军,只要一个勤王喊出来,别说自己府上的人有多厉害,在苏任的大军面前连臭虫都算不上。匈奴人厉害吧?现在如何了?
所以,馆陶公主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告密。而且要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告密。这样至少能将自己摘出去,即便最后真的牵连到了自己,到那时自己也有话说。若真的自己跟着人家走,结果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还要附带身败名裂,这可不是馆陶公主想要的。
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带任何遗漏的向太后、田蚡、平阳公主说了一遍。其中,自然将自己说成一个受害者,完全是那种被迫、被逼、被利用的角色。
“混账!一个小小的谒者竟然如此歹毒!”太后听罢大怒:“廷尉府是干什么的?执金吾都是些死人吗?陛下刚走,长安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不闻不问?还有那些勋贵他们要干什么?造反!去,将廷尉和执金吾给老身叫来,老身倒要问问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是不是吃的舒服?”
“阿姊息怒,此事恐怕……”
“你呀!就是胆小不堪大任,难怪陛下看不上你做丞相!”太后瞪了田蚡一眼:“对了,还有窦婴,也一并给老身找来!老身要看看他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
时间不大,丞相窦婴、廷尉张汤、卫尉灌夫、御史大夫王恢、司空汲暗等大大小小的朝官全被集中到了仁寿宫。还没进宫门,窦婴便碰见了张汤和灌夫几人。三人对望一眼,灌夫心里憋不住话:“怎么回事?太后什么时候竟然……”
张汤板着脸:“此事蹊跷,不见得是好事!”
“怎么?你是说太后趁陛下不在,要……”
窦婴咳嗽一声:“你又胡说,什么时候才能管住你的嘴?上次的事情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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