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孙大胜时,这货的身体还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世叔,我错了,我错了,大战在即,咱可不能自乱阵脚呀!”张世康一边认错,还倒了一碗茶水递给孙维藩。
孙维藩没接,只是冷冷的道:
“原来大帅也知道大战在即,那为何还要做出此等凶险的事,若在此时近卫军没了主心骨,大帅应当知道后果吧?”
“嘿嘿,哪儿能呀,世叔应当知道,我的坐骑可是孙都督亲自挑选,想跑谁都追不上。
这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那皇太极打了一辈子仗,十足的谨慎,咱们的计划不能再拖了。”张世康嘿嘿笑着解释道。
“此计不成便等下次,如何能用你的性命来换取时机?
世侄,你的性命比任何人都重要,你能明白吗?”
孙维藩本是个大老粗,因为这事儿都开始语重心长了,足见此举对他造成巨大的焦虑。
“明白明白,下次绝对不会了,世叔喝茶。”张世康继续给大佬递茶。
他从不觉得这样做有损他大元帅的名头,反倒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部分的活儿都是孙维藩在做,自己顶多就是动动嘴皮子。
孙维藩这才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后看向孙大胜道:
“此战回去,老子打断你狗腿!”
声音说不上愤慨,但越是平静却越不像开玩笑,说罢便仍旧气冲冲的出了大帐。
大帐内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整个大营内一片肃杀,哨骑奏报,建奴十数万大军已经抵近。
火枪方阵已经开始列队,并对辎重营提供的火药弹丸做最后的检查。
刀手、长毛兵穿插在各火枪方阵之间。
轻骑兵们皆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或以手安抚战马低声嘀咕着什么,或掏出一把豆子喂给自己的老伙计。
在火枪方阵之后,是曹变蛟的重骑兵大队,出于保密安排,此时这群人并未身着重甲,战马也未披甲。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重甲具装骑兵只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战,毕竟这兵种续航能力太短了。
重甲骑兵后方有着一大片空地,那是近卫军最大的秘密武器,整整两百门的重磅铜炮。
但这些重炮也是整个计划里,最难处理的,为此不仅挖掘了不少的壕沟,还砍伐了许多树木用来遮掩。
可以说整个官山军营,三天时间被三万人挖成了迷宫。
张世康换了一身行头,带着朱慈烺登上阵前的高台。
放眼望去,远处乌泱泱的全是敌军,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如此阵仗的大军对阵,胆子小的直接就开始腿软了。
“怕吗?”张世康问朱慈烺道。
朱慈烺毕竟是头一回亲临战场,总归是有些紧张,望了望后头才安定下来。
“不怕,咱们的身后全是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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