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慧旷和尚据一直住在范阳,至于后续的银钱……骊山只能等消息。
相对的,原本应该娶五姓女的裴宣机现在也因为李政藻身陷白糖之事,根本顾不上他。
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
这些,裴宣机时常在骊山附近闲逛,也答应了可以帮助骊山做事。
跟着李泰来到村口,裴宣机就坐在草棚中喝着酒水,“感谢魏王殿下赐酒。”
他一见人就大声道。
话语间,他看到了站在李泰背后的这个穿着简陋衣衫的人,多看了两眼狐疑道:“这位是?”
张阳揣着手站在草棚外,“你不是一直想要见我吗?”
闻言,裴行俭当即放下酒碗,恭敬地行礼,“见过县侯。”
先是坐下来,李泰坐在一旁剥着茶叶蛋安静吃着。
现在的裴玄机比之前落魄了,没了赵郡李氏这个后山,他的处境比之前差许多。
张阳拒绝了他要递给自己的酒碗,“以前你给李政藻办事,现在又为何要给骊山办事?”
裴宣机连忙行礼道:“在下早就瞻仰县侯文采许久,红楼一书尽了世间冷暖与人心丑恶,这世道唯有县侯这样的人才能写出来,在下愿拜在县侯门下。”
一番话得很激动,就差这缺场跪下来了。
张阳揣着手叹道:“我这人比较喜欢真心实意前来投效的。”
传闻这个骊山县侯有三张脸两颗心,是个不世出的妖人,能够写出聊斋这种妖书的人,不是妖人又是什么。
不过当下一看,这个张阳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丢进人群中都会找不到,而且很年轻,年岁不到三十。
此人就这么坐着,再仔细一看越发觉得这人很干净,一身旧衣裳虽已经浆洗褪色,只是用一根布带绑着发冠。
嗯,很干净的一个人,干净到此饶指甲上竟然没有黑泥。
这种人身上肯定也没有虱子。
一听张阳要真心实意的投效,裴宣机行礼道:“是那李政藻话不可靠,好的将五姓女子许配给在下,但在下去问了,他竟然只字不提此事。”
着话,他一碗酒水下肚,又道:“竟然还怀疑我是不是用白糖栽赃他,不念着在下苦心游,竟然还往某家身上泼脏水,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下打算不再投效他。”
雨水落在草棚上,雨势也大了不少,沙沙的雨声很动听。
李泰还在一旁安静地吃着茶叶蛋,一言不发。
张阳又道:“你还是没有实话,既然不能坦诚相待,就此告辞了。”
罢便要起身离开,裴宣机连忙道:“慢着!”
他慌张道:“不瞒县侯,其实是在下看李政藻自身难保,再无投靠之人,出了这样的事,五姓其他几家,想必也不会收留在下,只求骊山给在下一条出路,以慰我河东裴氏祖上在之灵。”
完这话,见张阳又重新坐下来,裴宣机这才长出一口气,与这骊山谈话,确实不容易。
给他倒上酒水,张阳又道:“我们要做的事情你多半不愿意做,之前你和李政藻是合作的朋友,骊山现在要你做的事……需要你与世家为敌,甚至与佛门为敌,不太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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