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灾？”

“不错，魔灾，适时无论天上地下。皆尽遮掩在无边无际的魔气中，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自魔矿深处冲出的魔物无有穷尽，活剥生人，生吞血食，凶残极恶，魔土内一应生灵都难以生存。”

青袍老者脸颊抽搐，声音低沉中带着莫名的哀意，衣袍下的身躯轻轻颤抖。

苍夜也被青袍老者的描述吓了一跳，心头却接连涌起疑惑：“既知魔矿凶险，为何还要依矿建城？岂不是白白让人送死？”…

“一座物产极度丰富的大矿。就连玄冥魔铁，寒冰玄铜。九幽幻金之流都不过是最不值钱的下脚料，其一年内出产的物资能值几何？这足以让任何世家豪族、武道宗派垂涎三尺。”

“这就如一杯鸠酒。饮之虽亡，却能止渴。”

“至于人命？只要不是自家子弟，死的再多，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青袍老者冷笑一声，接着道：“更何况，初渊城内讨活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刑徒，就是一些被剿灭的豪强世族的后人，这些人死了也便死了，他人甚至会拍手称快，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不是？”

苍夜闻言，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词语来表达，很多事情根本无法用简单的对与错来评判。

“前辈爷爷，既然知道魔矿会爆发魔灾，为什么初渊城内的人不在魔灾爆发前撤离呀？”一旁的赵萌萌突然开口，瞪着大眼睛，小声问道。

“撤？往哪撤？被投放到初渊城的人要么是判了罪的刑徒，要么是争权失败的豪强，对当权者的仇恨有如滔滔江水，一旦将他们撤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更何况，没有足够的血食，那些冲出的魔物得不到满足，不再拘于五千里的范围，届时，魔灾范围扩大，整个凉州或都沦为魔土，生灵涂炭，万里白骨，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青袍老者一字一顿，语气无情，目光漠然，让小丫头吓了一跳，瘪了瘪嘴巴，就要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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