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
没想到吕克贝松这次真做了功课,张口就答:“《爱有来生》。”
记者:“但《爱有来生》是俞非虹导演的,俞非虹是中国的一个女性导演。”
吕克贝松看向方沂,点了点头:“我认为那部片子有体现方沂的美学,他一定对那部片子产生过比较大的影响,考虑到他之后的导演事业相当顺畅,脉络清晰,我认为把《爱有来生》作为他导演事业的开篇作是比较合适的。”
记者给说愣住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能更详细一点讲吗?”
这下法国老可有得说了,电影这玩意儿就是法国人发明的,理论知识丰富得很。他从故事架构谈到了创作手法,从取景色调谈到了颜色背后的深意,还引入到了一位法国影评家弗朗索瓦·若斯特的原话:
“电影中暗含着一个叙述者,他是一个组织者,这个掌握一切的组织者负责引导影片中的人物说话……”
恰好,《爱有来生》因为是根据小说改编的,原片中有大量令人抓狂的缓慢的旁白语句。当俞非虹感到电影故事发展不下去的时候,就把方沂的嗓子请出来,让他像是讲述“动物世界”那纪录片的音色一样,用、范美人、李兵兵……三人一起演戏,演真挚的姐妹情,极有可能把戏演砸,演得婊里婊气。她们争夺表演空间的行为本身,就违背了“真挚的姐妹情”这个大前提。
为了避免方沂组了个“银河战舰”结果各自秀各自的,导致每条线都在刷兵发育不愿参团,输掉团战这种情况。最好是提前就确定好次序,彼此间有不错的私交当润滑剂就更好。
羊杂汤滚滚冒气,众人说开了话,称兄道弟,不以“方导演、李老师”这些话开头,而是“伍千里、蔡师长”之类的角色名互相称呼。
这时候,伍千里的电话响了,他低头看了来电提醒,告罪一声直接出去了。
接电话。
“王护士”宋佚是唯一一个女的,所以大部分时候也讲不了几句话,和所有人保持距离。靳冬跟她一个公司的,稍微熟悉了一点,用指关节磕了磕她前边儿的小餐桌,清脆了响了几声。
宋佚抬起头:“怎么了?靳……不是,这个梅生啊。”
“伍千里老婆打的电话。”
宋佚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
“铃声不一样啊。你一个女的,在咱这里多少孤单了,该让伍千里老婆过来和你说话,你们女人自己玩。我今天认识了几个哥哥,几个弟弟,说不定你也能认识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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