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她是”

 emsp;“巨树背弃者，咒术巫师，安提莉西亚·迈克尔。”老妪拐杖前倾，低头说道。

 emsp;“是安提莉西亚奶奶救了你。”被打断的普修斯又补充道。

 emsp;“礼貌点，我才三十岁。”咒术巫师举起拐杖敲响普修斯的脑袋，继续靠近床边。

 emsp;“还好你聪明的带了尸体，不然最后一位传奇的驱魔人就可悲的死在了最弱小的怪异口中。”

 emsp;“你认识我？”

 emsp;陆离闻到她身上糅杂的药剂的味道。

 emsp;“旧下水道的许多怪异都不关心上面的事，我不一样。”

 emsp;陡然浓郁的混合药剂味道中，咒术巫师凑近陆离脸庞，用蛇般细长湿冷的分叉舌尖触碰陆离脸颊，缩回嘴巴。

 emsp;“别紧张怨灵，他身体里的毒素减弱了。”咒术巫师忽略忽然变热的房屋，拄着拐杖往外走去。“我也该走了”

 emsp;“等等安提莉西亚奶奶，报酬是多少？”

 emsp;“不要了，只要见到罗伦斯院长的时候替我向他问候。”

 emsp;“他是表象克莱恩斯大学的院长。”陆离注视咒术巫师的背影。

 emsp;“我就是从那儿去的巨树，他一直视我为骄傲，在我背弃人类之前。”

 emsp;平静阐述的话语中，叮当碰撞声逐渐远去。

 emsp;“我们在哪。”

 emsp;陆离收回目光。

 emsp;“格洛西站，离开午夜城总站很远了。”

 emsp;“水晶……还在。”奥菲莉亚这时拿出表面布满结晶的木盒。

 emsp;这是个好消息，起码他们还有换取古神之眼的筹码。

 emsp;“换新木盒吧。”

 emsp;“嗯……大姐头……呢？”奥菲莉亚把木盒丢给商人安东尼，问道。

 emsp;“被它的母亲带走了。”

 emsp;陆离诉说他遇到奥菲莉亚前的遭遇。

 emsp;“你会被……你迟早会被你的仁慈害死。”奥菲莉亚又重复了一遍。“相信……两次……怪异。”

 emsp;陆离保持沉默。

 emsp;那个总是习惯尖声说话的小家伙离开了他们。

 emsp;“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同伴。”

 emsp;普修斯垂下尾巴呜咽，它想卡特琳娜了。

 emsp;“我们还能去找它吗？”

 emsp;直到普修斯忍不住问陆离，得到肯定回答这才不再难过。

 emsp;然后由普修斯讲述分别后他们的遭遇。

 emsp;被追杀的奥菲莉亚遇到与敌人厮杀的蒸汽轮廓，它挥手崩塌了奥菲莉亚身后的街区。得救的奥菲莉亚回到第一层，召唤商人寻找陆离和其他人，最后通过商人安东尼的感知找到陆离。

 emsp;结果是，三十几名跟随而来的教徒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包括主教琼恩在内的十几名教徒或许永远失踪在旧下水道深处。

 emsp;“琼恩先生有眼珠，但没有使用。”普修斯补充说。

 emsp;“接下来……做什么。”奥菲莉亚问。

 emsp;“回落口镇。”

 emsp;他们会在那里等逗留几天，等待可能幸存的信徒沿着阴影教会标记回归，以及等待和蒸汽轮廓的交易。

 emsp;但如果没有，陆离只能默认失败。

 emsp;这次古神降下的委托他们付出了足够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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