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伊森看着房间里的一群女人，凯瑟琳自然不用多说，格蕾丝也是一脸凄然，在昨天超级碗赛场上领先表演的凯尔茜喉头鼓动，显然也刚刚哭过。
丽莎则是瞪着自己，显得有些愤懑，估计是觉得自己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
亲妈米娅的表情也差不多，更多是埋怨。
怎么一个个都好像跟我患了绝症一般？伊森心道。
再一想CTE这种慢性病会随着时间流逝愈发严重，最终要么变成痴呆，要么吞枪自缢，这些病例可都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约等于判了死刑。
但自己身上的“症状”，可跟寻常病例不太一样。
能用的招数都用了，一点效果也没有，所有人都感觉到束手无策。
“那球队是不是应该聘请更好的教练，我看公羊队的进攻协调员就不错的，布法罗比尔的防守协调员也很棒。”伊森话锋一转。
“伊森，下赛季天使队的短板将会被补齐，就算没有你，我们也能让球队实力更上一个台阶。”安迪拍着胸脯保证。
·
一周之后，NFL的年度会议上。
他之前让丽莎停手，现在却让奥维茨进场，狼子野心，不言而喻。
三个人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会议临近结束时，保罗又提到了马上就要正式开赛的XFL。
是时候道别了……
她也知道让一个球员离开球场是件不容易的事，但考虑到伊森的病情，也只有放弃橄榄球这一条路。
“根据医学专家的判断，伊森的CTE还处在初期，但医生并不建议伊森继续踏入赛场。反复的头部撞击，会令伊森出现各种症状，严重情况下认知会受到影响，精神分裂，甚至是自缢倾向。”奥维茨作为球队的老板，亲自介绍伊森的病情。
米娅看向儿子。
“难道就对球场没有半点留恋？”休伊曾加笑着问。
“明天就是你的退役仪式了，下赛季俱乐部就正式交给你，我会给你额外的奖金。”奥维茨拍了拍伊森的手背。
正是吉赛尔邦辰和她的孪生姐妹帕特里希亚，知晓伊森受伤的消息后，她们俩第一时间搭乘最快的航班过来，只不过距离太过遥远，所以才晚到了一些。
“美联储刚刚加息，今年还是谨慎些为好。”奥维茨摇摇头，显然并未听信伊森的建议。
“可惜了，这没准是上帝在嫉妒你的天赋。”包装工的总裁则是叹了口气嘛，他显然不是个教徒。
难道今年不是我在负责？你奥维茨连最基本的承诺都没有实现吧？
至于额外的奖金，对伊森也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那索性什么都别让我做了，我要辞职，回家住几天。”格蕾丝一不做二不休。
这下霍姆格伦和罗德斯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伊森沉默了片刻，苦口婆心地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离开球场也挺好的，你可以将目光转向场外。”拉姆夫人倒是觉得这样没什么。
话说完，三人就灰溜溜的离开。
就算是1921年的芝加哥熊队，那也是球队成立第二年才拿到第一个冠军，而且那时整个联盟也只有四支球队罢了。
接着格蕾丝提及了下赛季的事情。
至于那些“过家家式的威胁”，伊森可从未在意过。自己现在这么一公布，也算是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省得在给自己找事。
“你们看到伊森最后时刻的表情了吗？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今天上午我就让格蕾丝作为发言人对媒体放话，说你已经在准备退役。丽莎，现在就给伊森安排退役仪式！”米娅命令道。
米娅下达最后通牒。
米娅最后一个离开，刻意重重把门关上。
“伊森怎么样？”吉赛尔看向最相熟的凯尔茜。
这愈发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悲凉。
安迪讪笑起来，转向格蕾丝：“夫人，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我们还需要养家。”
接着奥维茨提到了天使队啦啦队的真人秀，团队方面奥维茨已经准备完成，伊森这一次将深度参与其中。
“那剩下的呢？”
伊森也位列会议席位，身边坐着奥维茨。
“省省吧格蕾丝，我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浪费口水。”伊森看起来十分坚决。
其他女人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两人。
离开病房后，众位媳妇立刻将米娅团团围住，要说她们跟伊森本就不存在什么矛盾，但也确实不想伊森真的变成痴呆，正苦于如何劝说，米娅却在这时如有神兵天降，那一番话简直就是“爆杀”伊森，这让米娅的地位顷刻间在她们心中上升了N个档次。
伊森摇摇头，态度显得很坚决。
“其中一部分用来填补之前的亏空。”
一时间“天妒英才”的感叹浮现在众人心头，整个发布会现场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氛围。
“我之前对你太放纵了伊森，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回到球场，除非你把我杀了！”
奥维茨答不上来了。
昨晚关于CTE方面权威的脑科医生都被请到了亚特兰大，莱拉作为助手也刚好一同过来，他们的诊断当然具有可信度。
“我们走！让他好好想想。”米娅抱着手臂。
会议正式结束，不少俱乐部的老板都和伊森和奥维茨闲聊。
米娅这是逼自己就范。
“我正常的很……”伊森刚一开口，怀中的凯瑟琳就挣脱开，一脸正经的询问：“我是谁？”
除了联盟分成外，伊森还在计算额外收益，今年这部分主要围绕啦啦队，包括赞助费，衍生产品开发等等，扣掉一部分与收入相关的税费，盈余还有几千万。
去年刚成立的天使队一无所有，但今年的形势完全不同，教练方面，球队拥有充足的预算。
这个数字比去年足足高了快一倍，成绩可谓相当耀眼。
“伊森，你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你继续打球。”安迪还在坚持。
他突然有种身在正常人身在精神病院的无力感。
“这……”丽莎被夹在中间，有些难为情。
“这笔钱准备用来做什么？”刚刚出院的伊森问。
“这都是我的安排，是我让格蕾丝这么做的，与她无关。你有什么冲我来！”
“米娅，你可太厉害了，这次需要怎么配合，我都听你的！”吉赛尔对米娅表示要站在同一战线上。
“安迪他们也在外面，我叫他们进来。”格蕾丝转头示意。
“不如投入互联网企业？我注意到今年的超级碗互联网广告格外的多，你手下的技术公司不是也卖出了个好价钱？”伊森试着道。
凯瑟琳点点头：“我们和医生聊过了，谢天谢地你现在还算正常。但医生也说了，只要伱不再进入球场，病情继续恶化的情况微乎其微。”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伊森即将举行的退役仪式。
她转头，跟身后的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确实应该如此。”
她要和大家一起努力，让伊森退役。
“对了伊森，今年的选秀中将会有一批四分卫涌现……”霍姆格伦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
一听到伊森没什么大碍，又被亲妈摁住了头强行退役，吉赛尔的担忧总算减弱了大半。
“没想到今年的收入这么高！”奥维茨喟叹道。
“我搞不定，还是你们来吧。”凯瑟琳低声道。
“跟我们无关！”罗德斯也跟着补充。
伊森默默地起身，和奥维茨擦肩而过。站在演讲台上，伊森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亲属，包括米娅，她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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