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在符金盏被削去尊号离宫时,态度不是很恭敬。但金盏回来后不计前嫌,依旧和好如初……在金盏看来,他们在特殊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够了,完全值得原谅。不能因为一点不愉快,就放弃以前拉拢起来的关系。
如果非得要求别人在任何时候不离不弃,真心实意,那能用的人便真的很少。
金盏不再说别的,当下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这便去金祥殿。”
曹泰忙道:“禀皇后娘娘,车仗已在宫外等候。”
一大群女子簇拥着符金盏出滋德殿,待金盏让侍女搀扶着上华贵的马车,一片人鞠躬大声道:“恭送大符皇后。”
宽敞笔直的长街,从半透明的黄色帘子里看着远处的宫阙,颜色泛黄,朦朦胧胧,分外不同。车驾缓缓地从正中行驶,仿佛走在通天大道之上,能在这里乘车随意行走,那这天下便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金盏端正地坐在上面,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举止之间轻柔,她这样柔软的样子,却没有人敢对她丝毫不敬。沿途遇到的人,全都躬身鞠躬侍立于道旁,等着她的车驾过去。
……郭绍也在金祥殿,他在东殿里接见了魏仁浦和左攸,交代一些事。这次主持前营军府的大臣是王朴,魏仁浦为东京留守,左攸是皇子们的老师,也留在东京。
温暖雅致的书房,用度奢华,陈设雅致整洁一尘不染。
郭绍颇有些感叹地说道:“曾有人(李月姬)问朕,为何要攻伐残杀?”
魏仁浦似乎没猜到是李贤妃的话,当即便道:“陛下不必听那些腐儒的言辞,自古没有不经攻伐而固山河者!”
郭绍不动声色道:“朕并非穷兵黩武之人,亦不喜兵戈。可想来想去,除了动武,似乎没有更干脆利索的法子。若要以礼教化边患,以邦交礼遇博弈,山高路远,讨价还价,想取得一点进展不知得猴年马月,那时候朕与诸位也老了。
还是用兵最简单,只要打赢了,咱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魏仁浦附和道:“大许以武立国,向来如此作为。何况蛮夷不懂道理礼仪,他们也只认武力。陛下以仁义之心,兴兵讨伐,乃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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