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略沉默了下,和我都似乎陷入了空白。
过了一会儿我听他说道:“依兰,对不起,上次我走的时候,我妈妈那样对你,可是我一点挽救的能力都没有。”
我说道:“不不不,你不要这样说。”
想想我也有些心酸,但是现在我真的不再怪许妈妈了,谁不怜惜自己的孩子,许妈妈只有治衡这一个儿子,做母亲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仕途平顺,母亲自私亦是为了孩子,我真的没再怪她。
我说道:“治衡,你别再自责了,我真的不怪阿姨,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hellip;我…hellip;rdquo;我犹豫了一下,感觉到接下来的话很沉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想来想去,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治衡,以后别再找我了。”
旁边耳机里伤感的歌还在那唱着,一声一声,好象每一个音律都敲到了我的心坎一样,我其实心里也很难过,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很伤治衡的心,可是我必须得这样做,如果你不想和这个人拖泥带水那就必须得快刀斩乱麻,我不想成为他和母亲之间的罪人。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治衡,我其实很感谢你,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对我一直都很好,我想…hellip;,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你这个朋友,但是,”我咬了咬牙,说道:“治衡,我和你真的没缘分,对不起,我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你以后…hellip;,也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了这番话,我一下心里难过了起来,和许轩提分手,我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那时候我是心痛的,但是却不似现在这么心酸,许轩的行为我没法接受,可是治衡没有错,他至始至终**我如初,我知道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我的话说完了,治衡在那边沉默了下来。他似乎是在回想我的话,又似乎是在想如何应对,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依兰。”
我的鼻子发酸,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再见。”我挂了电话。
他真的是很理解我,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再继续解释什么,他明白我,我也明白他,可是那怎么样,我们两个,始终是没有缘分。
缩在床上,我又哭了。我知道这个晚上,不管对谁,其实都不是个轻松的晚上。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了,天气有点冷,我穿了厚厚的棉衣还戴了个帽子,妈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我:“干嘛要这么早去上班?不是已经请了假吗?”
帽子是毛线织的,两边还护住了耳朵,有两个垂下来的小毛绒球,我在那整理小球球,告诉她:“我已经好了,不想再旷工了。”
妈妈叹道:“女儿,你和那个姓董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你和他一见面就是吵,但是说真吵吧,你们两个还偏偏的就乐意吵,好象一天不吵就觉得少点什么似的,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我不得不抗议起来:“妈妈你想到哪去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人人都能来挟一筷子的菜,董忱他是我的朋友,得,他也是我的顶头太子爷,可是他要想做我的男朋友,他还不配,喜欢他?门都没有的事儿。”
…hellip;hellip;hellip;
去御煌楼时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来的很早,因为九点钟前不营业,早晨大厅里连灯都没开,空荡荡的地砖走上去还有回音。
我推开后厨的门,一眼就看见后厨中间的大案台前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听见推门的声音他抬起了头。
我有点意外,董忱?他这么早就来上工了?
董忱也有点意外,他左手拿着一条已经剔成两半的鱼,右手拿着刀,看见我很奇怪:“你怎么这么快来上班了?不是给你了几天的假让你休息一下吗?”
“我没什么事了。”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日子过得挺滋润,既然那样我哪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在家里呆着?”
我去换好了衣服下来,董忱还在那备料,我要去拿拖把时他叫我:“别干了,你过来切这条鱼。”他把鱼放到了案板上,“照我切的厚薄切,我去兑料。”
我知道他是要做腌的醺鱼,接过刀我切了两块问他:“这样可以吗?”
“太厚了。”他摇头,“不是这样子的,你在后厨也干了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这下手总是没个轻重,让你砍排骨的时候你剁的稀烂,真让你切鱼的时候,你又切的块这么大。”
他拿过刀示范给我看,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不敢和他顶嘴,他做什么我都是老老实实的看。
真的论做菜,我不得不佩服董忱,他虽然年轻,可是后厨的这么多厨师里,他的手法却是最好的,而且,也只有他,肯真心真意的传授经验给我。
他很快就把半片鱼都给切成了半坡形的鱼片,又拿出一条鱼给我,“继续。”
我接了过来,他则在一边在那兑腌料。我悄悄瞄了他一眼,只见他专注的在往不锈钢盆里加各种材料,一点都没有分心,脸上的表情十分自然,想了下,我不做声,继续洗那条鱼,只听他说道:“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打针,医生不是让你再打几天吗?收拾完了你就回家去,别上班了。”
我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手指头一痛,我啊的叫了起来,鱼一下掉在了水池里,我一看手指,只见手指头上被划了很深一个口子,血瞬间就渗了出来。
董忱立即丢了手里的佐料,他一把把我的手按在了水笼头下,听他骂我:“你脑子干什么使的?洗个手你都能把手给扎了?”水哗哗的流,把我手上的血给冲干净了,他又把我拉出了后厨,往旁边一把椅子上一丢,然后去吧台翻找了一番,找出了消毒棉和创可贴。
他还在那骂我:“洗个鱼你都能分心,就这种心力,你还能干什么?”
他拿消毒棉给我拭手上的血,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不想顶嘴了,坐在那儿就老老实实的由着他,而就在他蹲在我面前给我小心的在包手时,外面门开了,我们两人一看进来的人,都是给吓了一跳。
董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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