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裹足女子的鞋，不适合她。

“嬷嬷，鞋小了，能换一双吗？”

“小了？”容嬷嬷故意不看地上对比明显的两只鞋，睁着眼说瞎话，“老奴看着不小啊，娘娘让人伺候惯了，自己穿不习惯，来，老奴帮您穿。”

她抓住芊儿的脚就把鞋往上套，芊儿挥着手想挣扎，却被桂嬷嬷按住了身子。

“娘娘，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命令的，难道娘娘您要抗旨不成？”

芊儿气级，胸口起伏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硬是让容嬷嬷把鞋给套了上去。

芊儿的脚趾被挤的生疼。

咬着牙，也就忍住了。

容嬷嬷见鞋穿上了，挤着眉，口气刻薄的说：“这不是穿上了嘛……”

顺便拿着另一只鞋也给她套在脚上。

芊儿的两只脚一块疼了。

她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

“嬷嬷，挤得脚疼。”

“哎呀，新鞋都这样，穿喜欢了就行了。”然后不容分说的拉起芊儿，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碗，往里面倒满茶水，放在芊儿头顶，“娘娘老奴现在教您正确的走姿，您跟着老奴一起走，先按着老奴昨天教您的站姿站好，然后头不要动——起步——走——上身不要动——”

芊儿耐着性子，乖乖的跟着走。心里打着拍子。

挺胸抬头，头不能动，上身不能动——

只是脚下踩着花瓶底，脚趾又被鞋挤压的生疼，每走一步，小腿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一旁的桂嬷嬷手里拿着棍子——这次换了根漂亮的，棍尾处细心的系了一串红色的流苏。

她看见芊儿的腿在抖，冷冷的不发一语，扬手对准芊儿的小腿就是一棍子：“腿不要抖。”

“啊！”芊儿腿反射性的弯起腿，身子倾斜，头顶的碗歪了，凉水顺着头发淋到身上。

秋季的早晨，水还是很凉的。

芊儿浑身打了个冷颤。

“哎呦，娘娘哎，腿可不能抖呦。”容嬷嬷拧着眉，那表情好像做错的是芊儿一样！可是嘴角却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对！错的是她！

一咬牙，起身继续走。为了让腿不抖，她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亦很慢。

桂嬷嬷眸光一冽，棍子又落了下来。

这次正中膝盖。

“别走的那么慢。”

芊儿膝盖一疼，直接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看着坚硬的青石板铺的地面，水顺着发梢滴在地上。

膝盖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带着麻木感。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刚要开口的容嬷嬷，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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