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严伯阳说,“对着树,走五步,说的不是走五步路,而是走跳舞的舞步,是我父亲以前教给我的舞步。对着树也不是什么大树,而是在我们家院子里面的小树!我父亲没有舞伴,就对这树跳舞。”
什么人会教小孩子跳舞啊,还没舞伴对着树跳,这是有多寂寞!这也太神经病了吧?不对,严伯阳本身就是神经病。
“没错,一定是这样。”严伯阳走到院子中间,那里根本就没什么树。“就是这棵树!”他把铁棍插到地上,“九点钟,跳的是……”他摆了个姿势,昂首挺胸,手足伸开,仿佛被聚光灯打在身上一样。
然后他就跳起舞来。开始的时候还很笨拙,只是手和脚在胡乱舞动,还走走停停。跳了一会儿,慢慢就变得有模有样,动作也连贯了。
黄文斌也没跳过舞,不知道这是快三还是慢四还是其他什么,反正就是交谊舞那一类的。眼看着严伯阳越跳越起劲,黄文斌只觉得很怪异。明明是一个又脏又臭的神经病,跳着跳着居然有几分妩媚。
“就是这里!”严伯阳总算停了下来,喘着气,停在了一个小山坡底下,“没错,就是这里!”说着他跪了下去,双手****土里,拼命扒开,他用尽全力,指甲一下子就全全都断了,弄得满手是血。
“老板,我们要怎么办?”金队长问。
“这个……”黄文斌还没反应过来呢,“去帮帮忙好了。”
话音刚落,那边严伯阳大叫一声,“宝藏!”就从土里拽出来一个大包袱,“宝藏,我找到宝藏了!”严伯阳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这个包袱,“我找到宝藏了,我找到宝藏了……”然后打开一看,他就晕了过去。
还真的有宝藏啊。黄文斌张大了嘴,对着树居然是现在已经拔掉了的小树,走五步也不是走五步,而是走舞步。除了严伯阳以外,谁知道他爹当年教给他什么舞步,除了严伯阳自己,别人也还真难找,除非和王如山说的那样,找几台大机器,把院子整个翻一遍。
王如山过去探了探严伯阳的鼻息,又翻开眼皮照了一下,对黄文斌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激动过头晕过去了,把他放在阴凉处,过一会儿就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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