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除了张大桅等四个老兵,以及杨潮和两队士兵外,有王义和杂货铺的一个账房。
船一驶入长江中,当张大桅指挥士兵调整好船帆后,大家暂时空闲下来。
杨潮立刻就对两队士兵训话。
“昨天我罚了你们。因为我觉得你们都是懦夫,都是被猪追着跑的懦夫,这样的人别说是兵了,在我眼里连男人都算不上。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服气,还大言不惭的说遇到贼人他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本官买船,可不是为了拉货挣钱。本官是为了剿匪升官,本官升官了,你们才有的升。所以是不是懦夫,等我们找到了江匪,就知道了。胜过嘴里说一万倍。”
杨潮说完,朝其中一个队正看去,那个队正正是王璞。
老实说王璞的兵练的已经不错了,一开始他确实排名靠后,因此责打士兵最狠,到最后他的士兵各项技能反而名列前茅了,仅次于许多男的队。
王璞听着杨潮的训话,脸和脖子涨得通红,可是始终高昂着头,像一只不服气的公鸡。
其他士兵也有不服的,但大多数却浑浑噩噩,只把这当成长官的一次责骂,早习惯了。
但是那个听着杨潮训话的王家账房,却露出深深的惧色,他没想到杨潮竟然不是运货,而是要找江匪,要剿匪的。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打死都不敢上船了,别人都是巴不得不要遇到江匪,杨潮可到好,大言不惭的叫嚣着要剿匪。
跟王家账房一样的,还有张大桅,他也露出深深的忧色,他没想到杨潮是这个打算。
张大桅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两钱月饷,竟然就跟着杨潮走了,他是有妻儿老小的人,他死了家里人就断了营生,老婆孩子都要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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