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大概没想到杨潮竟然也弄到了朝堂的动向,自己一个政治背景极深的老文士,也是刚刚知道,杨潮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杨潮要的效果,虽然杨潮一直都坚信周延儒会当宰相,但是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从王潇哪里知道的。适合的时候说出来,提醒一下阮大铖,让阮大铖不敢小瞧自己,自己才能在这场盛会中掘取到更多的利益。
于是杨潮继续说了点朝堂上的动向,以及张溥那边的动作。
看到阮大铖的神色更为凝重,隐隐把自己当做对等的一个人物,而不是一个帮忙做事的小民看待了。
这时杨潮才又道:“还是那句话,周玉绳公能不能再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先生能从中得到什么。而能得到什么,就看老先生怎么应对了。”
以杨潮的认识,阮大铖跟张溥不一样,跟钱谦益不一样,张溥有信念,钱谦益更清高,而阮大铖则完全是一个官迷,一心只求当官,无论什么官都无所谓。
果然此时已经完全不敢小看杨潮的阮大铖,吸了一口气,真正用请教的口气道:“那杨公子不妨说说,这次老夫该如何应对?”
杨潮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老先生不正在应对吗。”
杨潮心中暗想,经过自己一惊一乍,阮大铖大概有些慌乱了,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
其实阮大铖只要主持好这次集会,就已经算是最好的应对了,起码张溥绝对不会忘记他,周延儒更不会忘记,周延儒担任内阁首辅后,就是他阮大铖收获的时候。
阮大铖不由歉笑道:“老夫失言了。不过老夫却依旧担忧,万一那些才子搅扰,该如何收场?”
阮大铖心有余悸,几年前就是那帮子年轻才子,将他赶出了南京,他那时候想招募家丁,对付江南肆虐的流寇,可惜那些才子反倒写檄文,大肆质疑他别有用心,还到处张贴,弄得他极为狼狈,不得不放弃那个借助平叛立功的想法。
从此也更加的低调,并且一步步想通过跟东林和好来重新进入官场,而不敢在行险招。如果不是杨潮,他这次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因为他不敢保证是不是会再次受到攻击。
杨潮笑道:“等他们闹事的时候,恐怕已经为时已晚。至于会场上,老先生放心,不该请的人没有请。而且到时候在会场上,小人自会帮老先生出尽风头,不但不用担心他们闹事,还要好好震慑一下这些士子。”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