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汉儿以前常说,年轻的时候没本事,老了就得看子女,要是子女也立不起来,一辈子都别想把腰伸直!
周怀安接过赵慧芳给的草帽戴上,一行人去了老宅推着鸡公车朝后山走。
如果真有这事,你赶紧想办法。熊家不是好东西,既然在说这事了,应该要不多久,就会麻烦了。”
“晓得了!”周怀安推着鸡公车汗流浃背的往回走,觉得不管干啥都没农忙收麦子苦,幸好只有一天多的功夫,再多一天,他明年宁愿自己种。
“还当家人?连自家撒了几亩麦子都不晓得!”周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一共十二亩,你家两亩,加上你陈叔他们,一共九个壮劳力,明天割完收早工。”
“老幺,你推鸡公车还是挑担子?”
“我还是推鸡公车算了。”周怀安说着将车椽上绑着的带子套在肩上,推着鸡公车“嘎吱、嘎吱”往回走。
周怀安擦了一把后觉得舒服多了,“嗯!从春燕坐月子起家里就一直烧着煤炉子,给小九儿洗洗,用热水开水都方便。”
“谢了哈!”周怀安拍拍他肩膀,“等秧子栽下去,请你喝酒!”
杨春燕第一反应就是,李秋月让周怀山故意说的,又觉得他们就算要这样,肯定要跟家里人提一下,看周母的样子,完全不知情。
“好嘞!”周父把挑着的茶水放旁边的洋芋地里,接过周怀荣递过去的锯齿镰,走到麦田里,两腿分开,弯下腰,左手伸开手掌拢起前面的麦子,右手用镰刀顺着麦子根部,贴着地皮“刺啦!”一声割断了一把麦秆,放在身后。
杨春燕妯娌三个把鸡公车和挑篮里的麦子卸下来,麦穗对麦穗一排排薄薄的铺在院坝里。
中午割的麦子露水早就干透,暴晒一下午,再用链枷敲打麦穗几下,不费多少力气,金黄的麦粒就出来了。
周怀安点了点头,“撒了几亩田的麦子?明天一天能割完么?”
周怀安刚开镰的那几下还挺利索,割到麦田中央时,动作就慢下来了。
周怀安听后苦着脸,却不敢反对,他最讨厌的就是割麦子。
“哈哈哈!”周怀荣听后大笑起来,“晓得你不喜欢割麦子,才喊你来推鸡公车的。”
周怀荣高兴的说:“老汉儿,今年的麦子好,收成应该不错!”
周怀荣看着他脚不沾地的朝前走,笑着摇头,“这家伙,还真是周财迷,宁愿进山挖草药,满山钻,也不愿在家干活。”
“要得!”周怀荣笑道,“收工你自己跟老汉儿说!”
周怀安回头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不管咋样也要给他做个好榜样!”
周怀荣在他后面,见他推着鸡公车走的风快,笑道:“老幺现在锻炼出来了,干活比我还利索!”
周怀安进了院子,把鸡公车一放,就摘下帽子不停扇风,“热死个人了,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奶奶,”周小琳抬头看着她,“我喜欢吃大包子。”
赵慧芳说:“还是送方田大米房磨,机器磨出来的面粉细,麦麸也不多。”
周怀安赔笑道:“有你和大哥他们,我管不管都一样。”
徐红兵听后连连点头,“这办法好!我回去就跟我妈说!”
本草纲目中记载:“麸及麦皮也,与浮麦同性,而止汗之功次于浮麦,盖浮麦无肉也。”因其性味甘、淡、平,一直在中药炮制领域占有重要地位。
张秀香笑道:“老幺,这才第一趟你就在哼哼!赶紧去你家那酒窖里凉快一下,等我们卸完了再喊你!”
农村有句老话,男怕割麦子,女怕坐月子。能把割麦子和女人生孩子比,那种苦想想就不一般。
老陈笑道:“大松,你来开第一镰。”
周怀安停下来看着他,“大哥,晓得我不喜欢,你们咋还喊我去呢?要不明天我还是进山挖草药去,卖的钱我们平分?”
“嗯!”周父笑得满脸褶子,“明年多撒几亩。”
周母又连忙放下麦秆,见她回家了,才又回来气呼呼的对几人说:“来这前我去大队买盐,遇到老陈在那买煤油,她说村里有人说老三赚了钱就忘本。
周怀安也去了周怀荣家,院子里放着几担挑篮,帮忙的老陈几个也在那等着了,大伙儿都戴着草帽,准备出工。
自古奸情出人命,小三嫉妒起来,啥事都干得出。
她想着等周怀安回来,还是让他去问问徐红兵,他应该晓得是从哪些人嘴里传出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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