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派人过去追上他,让他只追不打。真是糊涂蛋,穷寇莫追的道理也不懂。”
“主公的意思是?”
“那帮汀军都打算进大沼泽了,我们又何必再与他们大动干戈。他们进了沼泽,我们只要不再让他们出来,他们不就都跟死了一样的么?我们现在只要顺路把他们赶进去就好了。”
“属下明白。”彭达刚想领命走出去却又被徐阶叫住了。
徐阶沉吟了一下道,“丹城散于城中百姓的军粮就作罢了,叫文将军不要再去追究。”
彭达愣了一下,续而明白过来。汀军把军粮散于城中百姓是一个计,而且是一个绝妙的计,首先为汀军赢了名声不说,而且还给自己这边下了一个套。如果去百姓处追回军粮,也就中了这个套。很简单,军粮虽然回来了,但是声名没有了。彭达在心里也不禁对望北城开始胆寒起来,他们看似随意的举动却都满含玄机。
“还有,再派个传令兵,把温统领跟他的刺杀队叫回来,我另有安排。”
“是。如果主公没有其他命令,那属下就去做事了。”
“快去吧。”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天,徐阶依旧坐在军帐中,对着摆在桌前的作战地图,沉思了很久。作战地图上,他一向喜欢把难以对付的城池用朱砂红画圈来标记,易于对付的则用墨色画圈来标记。现在他拿着一支朱砂笔艰难在望北城处画了个圈。
五天,十三次攻城,虽然每次战士们都能登上望北城墙头,但每次总是都又很快被守军消灭。望北城守军的顽强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更要命的是,望北城百姓也与守军同仇敌忾,一起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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