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侯汝谅、方逢时、董一奎在心里齐齐冷哼一声,什么狗屁为社稷思虑,他王本固是玩命找钱展才报仇,向首辅献媚呢。
胡应嘉哭笑不得,自己当时真的没必要那么……这不是怕那句事泄导致汪直逃窜,最后查到自己头上嘛。
看胡应嘉默许,众人都松了口气,这几个人里面,只有胡应嘉是徐阶心腹,其他几个都只是党羽,以徐阶为靠山,但关系算不上特别近。
在侧厅坐定,抿了几口茶,略微舒缓情绪后,方逢时叹道:“当日王子民行此险事,方某便不赞同,太过阴诡……”
侯汝谅瞥了眼过去,娘的马后炮倒是精熟,巡抚衙门去文相询,以为我不记得你是怎么回文的?
“今日所见,钱龙泉直趋阵前,言辞犀利,跋扈非常,旗号一立,众军束手,不敢妄动。”方逢时若有所思道:“如此威势,朝中怎么会放其南下,而且还是加兵部侍郎衔巡视海疆?”
一时间厅内沉默,的确,按官场规矩来说,钱渊在东南官场、军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朝廷一般是不会让他再赴东南的。
不过,按规矩来说,钱渊当年在东南立下如此大功,税银又关乎朝廷大计,他理应以此邀功而避嫌,但钱渊反其道而行之,一直没有实权但始终试图将东南通商事握在手中。
董一奎吞吞吐吐试探问:“会不会是假的?”
看众人投来诡异的视线,董一奎摊手道:“加兵部侍郎衔,南下巡视海疆,如此大事,就算陛下许可,高阁老许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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