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了很久了,连晚饭都没胃口,但郑若曾和孙铤除了让护卫北上入京通信,南下查验谭七指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候,外间有杂乱的急促脚步声,孙铤皱眉转头看去,出现在门口的是满头大汗的张三,身后是目光闪烁的杨文。
“靖海伯复叛?”
“今日之前,绝无此事,但今日之后……”郑若曾干巴巴的说:“多少人亲眼目睹汪直抢夺商船,逃窜出海。”
“都逃出去了?”
孙铤细细打量神情紧张的张三,缓缓道:“没听说什么人落在府衙那边手里……汪直、毛海峰、王一枝、徐碧溪还有汪直几个账房幕僚都跑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张三大大松了口气,随手扯起衣衫用力抹着脸上层出不穷的汗珠。
得护卫通报,张三夜间冒险趋马从定海后所狂奔而来……真怕钱锐一命呜呼或者被搜捕下狱。
郑若曾大致说了一遍,“王本固定然上书弹劾靖海伯复叛,驿站和码头已经布置过了,但没发现什么踪迹。”
“上一次王子民密信、奏折都被拦了……这次肯定会谨慎的多。”孙铤摇头道:“而且如若靖海伯这次被逼的……这奏折咱们如何能拦……所以,关键在于,靖海伯会不会就此离心。”
郑若曾补充道:“还有,谭七指是不是真的入寇太平县。”
“假的。”一直沉默的杨文突然说:“谭七指绝对不会入寇台州。”
孙铤哼了声,“这种事你能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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