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也差不多,善谋国不善谋身,最终于东市遭腰斩酷刑。
这两个历史人物,正面评价几乎和负面评价相抵,明代对他们的评价大抵是赞其能,贬其法,叹其冤。
方钝面无表情的走入大殿,走入明显留给自己的空位上,想起书里最后一句话。
“公叹而退之,曰‘圣君在位,愿再无宝剑埋冤狱,忠魂绕白云。”
今天议事虽然不在皇宫之内,但也勉强算得上是朝会了,无数道视线投向站在不远不近,不前不后的钱渊身上,显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昨夜大肆流传的那封文书是出自随园。
阁臣站在最前方,接下来是六部尚书、侍郎,国子监、翰林近臣、潜邸旧臣,接下来才是人数最多的科道言官。
而名义上代表詹事府的只有钱渊一个人,没办法,他既不在国子监任职,也没有兼职翰林官。
群臣齐至,隆庆帝登上高位,一套流程之后,下面有点安静。
隆庆帝诧异的看着沉默的臣子们,他有点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大九卿沉默还好说,毕竟身份摆在那,但那些科道言官……不就是你们天天上书,个个嘴皮子利索吗?怎么都哑巴了?
啧啧,御史向来是清流所在,一般来说是来自三种人,新科进士外放知县,政绩卓越入都察院,如陆一鹏、孙丕扬就是这种,从六科抽调入都察院,如胡应嘉,还有从行人司抽调入都察院,如邹应龙。
不管是哪一种,都察院御史少有超过四十岁的,而且资历深的也会外放出去任巡按地方、盐务、军务,有的能直升巡抚如王民应、胡宗宪,有的会转任地方官,还有的会入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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