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钱铮被驱逐出京,徐阶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将夏言留下的部分余党收拢……甚至在嘉靖帝驾崩之后,徐阶几次在未公开的场合说起夏言,并以学生自居。
开玩笑,徐阶和夏言有个屁关系。
但历史上却记载的清清楚楚,是徐阶为其师夏言复仇。
这是钱铮难以忍受的,他瞪着侄儿,“你倒是会使唤人,高新郑、李时言之后,轮到我钱刚聲了?”
显然,为夏言昭雪,如果是钱铮出面,是能将徐华亭顶回去的,当年钱铮选庶吉士,教导庶吉士的就是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的夏言。
而且当年夏言被弃市,满朝官员,除了时任刑部尚书的喻茂坚、左都御史屠侨,只有钱铮上书为夏言鸣冤叫屈。
钱渊无辜的摊摊手,“难道让徐华亭得偿所愿?”
看了眼钱铮,钱渊嘴角挂着一个阴寒的冷笑,“此事,我要让徐华亭一丝好处都分润不到!”
“若非如此,又如何解我心头恨意?!”
“若非如此,他日有何面目再见双江公呢?”
钱铮意外的听到这个名字,沉默半响后他选择了默认。
钱铮记得很清楚,四年多前,就在侄儿即将迎亲的时候,江西来信……让侄儿在自己记忆中第一次落泪。
钱铮更记得,那夜的书房,侄儿看似平静却右手紧握那柄旧剑的提起,数遍天下,朝中诸公皆不足道,唯有双江公得其敬佩,只恨不能早生二十年。
牌局已经散了,其他三个人可不是钱渊这种夜猫子,徐渭昨晚帮完忙就去睡了,冼烔、陆一鹏明天还是要去上衙的,钱渊一个人坐在正厅里陷入思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