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松江钱展才了。”周诗挽起曾淳,笑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惦记吗?”
钱渊心里一紧,自己和曾家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来往已经六七年了,关于自己,曾家只有曾铣妻子刘氏一人知晓,这小子惦记我作甚?
曾淳又是一礼,“虽生于扬州,但祖籍台州黄岩,乡梓得以保全,母亲几度提起,还要谢过钱大人。”
“过了,过了。”钱渊挽起曾淳,“台州知府谭子理文武双全,力保台州……”
“哈哈哈……”周诗大笑道:“那也要谢过展才……那是你小舅嘛。”
周诗来曾家已经好些次了,钱渊虽名扬天下又牙尖嘴利却不像徐渭那般倨傲,三人倒是聊的投机。
曾淳虽生于扬州,但也去过黄岩老宅,探问起仓头街曾家巷,钱渊细细讲述,又说起扬州大捷的吴百朋。
三人在外间谈笑,正厅内隐隐可见一位老妇人,正眯眼细看外间钱渊携带的护卫,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缓缓走出门,“淳儿,贵客临门,何以在门外闲叙?”
钱渊转头过来,那名老妇人头发尽白,布裙无妆,发髻上插着根木钗,面容平静。
视线在空中一触而过,钱渊轻叹一声,上前行礼,“晚辈松江钱渊,见过老夫人。”
“不敢当此礼。”刘氏略略偏身让过,“还请入内奉茶。”
曾家是流放汉中,自然没有仆人,曾淳亲自斟茶,连连抱歉。
广告位置下